,这老头子目光很深,此外身体移动间,多少透了一点内家功夫的味道。显然,这人练过,只是身手上很一般。此外,他偏重的应该是医术和一些我不太懂的萨满上的东西。 “老人家,我要找的是牛壮才。” 老头子牵过两匹马说:“我就是牛壮才。” 我说:“我是……” 老头子:“我掐着手指头,算着程瞎子派来的人应该到了。你们老远过来,我看着你们的精气神,就知道你是程瞎子的朋友。来吧,先进屋喝口奶茶,我把这里发生的事儿讲给你们听。” 很快牛壮才安排好了我们的马,领我们进到蒙古包,在给我们倒了两杯奶茶后,牛壮才说:“我原来是个西医,在自治区一家医院做外科大夫,后来给人做一个小手术,结果出了医疗事故。我赔的倾家荡 产,老婆也领着孩子改嫁了。所以,那会儿我就不想活了。” “我开始漫无目地,四处的走,正好走到阿尔山的时候,我遇到了程师父。算了,我还是叫他瞎子吧。他不肯让我称他师父。程瞎子遇见我时,我已经吊树上了。他爬上树,切断绳子,救下了我。然后他又开导我,教我医术。” “我改学了中医,不过大医院是进不去了。我就来到牧区,在这里做了一名医生。” 牛壮才这时推了下眼镜又说:“我一向认为我这人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大出息了,没想到我在牧区也遇到了很多的能人。记得几年前,一个路过这里的老太婆教了我一些萨婆 的手段,所以我这个大夫,多少也会看一些虚病。” 我点了下头。 牛壮才又说:“我给程瞎子说的那个死人,他的生魂让人一刀给砍了。生魂一伤,短时间看不出迹象,但时间一久,就出问题了。” 顾小哥:“这什么原理呢?” 牛壮才低头想了想说:“我用一种不是很严谨的科学方式告诉你。当然,这种说法非常的不严谨,但大概能让你明白怎么回事儿。” “人的身体,肌肉之所以是肌肉,骨骼之所以是骨骼,那是因为它都是一身的神,由灵来构成的。当有一种力量可以干扰到这个灵,然后告诉肌肉骨骼,你们不是肌肉,不是骨骼,你们已经断开分裂了。这样一来,随时间推离,这个地方就会渐渐的断开。当然,它不能像刀切一样那么光滑,可它仍旧会断开。” 我说:“局面组织坏死。” 牛壮才一笑:“我很久没用这么专业的西医名词了。” 我咧嘴笑说:“我也是刚刚想到。” 牛壮才:“那个死去牧民,他脖子下面的组织就是非细菌性的局面组织坏死,也就是说,不存在感染和炎症。并且这种坏死是沿着一条线展开的。” “当然了,城里的医院给不出什么结论,他们不会说这人的生魂受到干扰了。他们只能说是不明的蚊虫咬死。毕竟,这大草原最多的就是蚊子。” “人死的那天,我给他召了魂,我看到他之前经历过的东西。然后这些画面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牛壮才喝口热茶说:“大概七十年前,这地方落下了一块陨石,说那陨石落到地面,那里就形成了一片的热泉。所以,那个地方也叫热泉海子。” “两年后,有两个汉人领着一个尼泊尔人把那里霸占了,那会儿还没解放呢,尼泊尔人给蒙古的王爷拿了很多的钱,那两个汉人,还送了王爷不少的枪和武器。你知道那个时候,全国到处都在打仗,谁的枪多,够硬,谁的命就稳当一些。所以王爷很高兴,就给了那尼泊尔人拉来了很多的苦力。” “一共三年吧,陆陆续续的,加上汉人,蒙古人,满人,差不多几千人是有了。他们在那儿一直挖,建着什么。” “最后听说去干活的,好像都死在那里了,传言是塌方,但具体谁知道呢。后来,又来了几个道士,那几个道士去了那地方,摆弄了一番,那地方就彻底消失了。” “这么多年,蒙古的老人知道有热泉海子这么一个地方,但具体在哪儿,谁也说不上来。年轻人,中年人,他们压根儿连这个地名都不知道了。” 牛壮才讲到这儿,他说:“我招过那死去牧民的魂,我感觉,他好像是去了热泉海子。” “传我萨满本事的那个婆子曾说过,热泉海子这个地方镇不了多久,早晚是要出事的,出了事就会死很多人,轻的是瘟疫,重的可能引发别的什么事发生。当然了,不可能有什么鬼灵满街跑的现象,重要的是,它可能会冲一下天道。” 我不解:“冲一下天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