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怎么了?”尹锋在一边问。 我说:“眉心骨好像让人磨薄了。” 尹锋:“噢,有这样的事。” 他伸手,也试着摸了摸,然后对我说:“的确有这个感觉,那块骨好像很薄,纸一样。” 我又指了下冷子月眉心处的疤说:“这明显是个刀疤,想来是对方,先割开这皮肤,然后将他眉心骨打薄的。” “这人,这么做,目地是什么呢?” 尹锋思忖:“道门手段,千变万化,既有本土道家的思想,又吸收了巫楚,蜀地,等各个不同地区的术法手段,可谓是集众家于一身。” “这搞不好,又是什么样的手段呢。以武入道,求自身的一个突破,类似手段,由古至今就层出不穷。好了,咱也别说什么了,我去趟城里,买些东西回来。” 我说:“好,快去快回。” 给冷子月收拾完。 老大说他肚饿了,要吃东西,指院里那满桌东西说随便吃吧。 老大过去吃,我自行回到屋里,坐在床上回神。 程瞎子说过,若身体透支的时候,切记千万不可睡。要盘了腿坐好,存念,引导心识按对应拳劲在对应时辰内运行的路线,在体内来回的走动,体会。 这样,一直等到疲乏感消失为止。 我坐在床上,初起试提这个拳劲,心识竟然无法聚集。 人很烦,很乱的感觉,心里面,很杂,念头一个又一个地浮现。 这就是虚的表现了。 练武人,实的时候,应该是坐下来,杂念全无,很容易入静。 我这杂念频生,是身子骨大虚的相。 虚了怎么办? 那就从头来回,先从听息开始,感觉呼吸。 这个过程就是喘息时,感受气流从鼻腔,进入到肺,再由肺渗透入全身的血液,畅达四肢,后又将生成的废气,呼出体外,代谢出去的这么一个经过。 这个是让身体合天道最为原始的方式。 无论道家,武,还是参佛坐禅,听息都是入门的功夫。 听息需要极静才行。 我听息之前,扬声告诉扣脚老大,让他在附近帮我盯着点。我回一个神,回过神,将去湖北,继续我们的发财大计。 老大问我,发的究竟是什么财。 我说,你说呢? 老大想了想说,走的时候,让尹锋把那张图带上。 我笑说,好的。 我希望老大,他这一次真的可以发财,不管多少,希望他发。 而我,只想找到苏小青和二炳。 钱财,等等这一切,我见到冷子月,亲历一个高手由生到死,我受的触动太大,太大了。 那种感触无法言表。 只在心底来回的流淌,翻涌。 轻叹口气,我闭了眼,坐好,专心听息。 即便听息,也是无法静下来。杂念太多,大多是刚才与冷子月交手里的点滴感悟。 一点一滴,纷纷杂杂。 另外,我还想起跟程瞎子修行时,他跟听松道长在一起私语的话。 意思好像是说,不能让我进步太快,太快的话,容易伤到什么东西,容易把什么给伤了。 这话是听松讲的。程瞎子的态度却很明朗,他说什么,伤了就是伤了,那东西,灭了不也一样。 听松又说什么,灵物不易之类的话。 这些话是当时我累的奄奄一息,坐在那里打坐的时候听到的。 如今,我也是累的奄奄一息,也是在打坐,无形就有了个情景再现,是以,我把这些话回忆起来了。 我没多想,而是闭了眼,继续打坐。 良久。 不知何时,我进入到那种全身与呼吸相合的奇妙状态。很舒服,每个毛孔都打开,随了呼吸而有规律的收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非常的舒适。渐渐,我进入一种高度的冥想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突然,可能是一瞬间,也很可能是很久,我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是…… 她是萨满婆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