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没办法,都是逼出来的,要不然,真的没办法救你们。” 许明志感慨:“我们也是忽视可可西里这个地方了。没想到,这些盗猎的人手段这么凶残。小吴……他……”、许明志讲到这儿,顿了一下。 随之我发现秦月眼圈红了。 气氛有些悲伤。 确实是很悲伤…… 接下来,我听秦月说,死了的人姓吴,是他们的副队长。当时,进帐篷里时,他手上的绳子没给捆牢。吴队就找到一个机会,把绳子解脱后,打算起来夺枪。 没想到让蓝军帽给看到了。 那时候,蓝军帽还没走呢。他用别人的手枪,抬手一枪将吴队打死了。 吴队今年四十三,正值中年,事业巅峰期。 他家有个很可爱的儿子正在读初中。 老婆是音乐学院的一个声乐老师…… 一个美好的家,就这么毁了。 而许局则说他低估这里人的凶残程度了,他没有想到,这些盗猎人心中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估土圣弟。 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眼神里,骨子里,灵魂中有的只是冰冷麻木的杀戮,杀戮,杀戮…… 外加钱财,钱财。 许局说我做的好,但同时他开玩笑说,可能没办法给我申请见义勇为了。 我则摇头说无所谓,只要不找我的麻烦就好。 许局说不会,真的不会。 简短的寒暄过后。 许局,秦月,另一名王姓的中年男子和那个郭姓的女刑侦,他们一起背着我,在帐篷里开了个小会。 我猜他们是商量怎么来抓大雨衣。 他们没跟我点破大雨衣,没说明这个人。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之所以能够得手这里面离不开大雨衣的帮助。换言之,他们能活下来。这个救命之功有很大一份要归大雨衣所有。 可他们同样是官家人。 官家人是要办案的,抓不回去人,没个交待这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得开会,商量下一步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他们在帐篷里讨论着,我就在外面,坐在那只还在被烤的羔羊前。我坐下来,拿过一把插在羔羊身上的小刀,一边吃着羊肉,喝着这群盗猎人带的矿泉水,我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我陷入到沉思中。 杀是什么? 怎么来面对杀? 是因缘聚会的结果,还是一种个人心意的妄行。 这需要思考,度量。 还有生命是什么?人的心究竟应该怎么来诠释才行? 我想躺在这里的人,包括死去的蓝军帽在内,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但随着他们杀的多了,心中的念摆不正,渐渐就不把生命当回事儿了,就觉得杀动物是那样,杀人也不过如此。 久了,习惯也就自然了。 我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我仔细的想,直视内心深处,我想了很久。 末了我感觉,我不会。 因为,虽然我今天动手,也杀人了。但我每杀一个人,我却是难受的…… 我没有任何的快感,爽快。 没有刀头舔血的畅快淋漓。 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无奈。 周师父说过。 以武入道,入道后,因武而生的各种心性,就会演化成诸多的魔障。 能否突破这一道道的魔障,凭的一是师功,二就是自已的造化了。 此时,我直视内心。 我明确感知到,今日的杀,必定会成为他日的障。 以武入道,以武入道。 看起来,很快很厉害,实则越到后面,越是无比的凶险呐…… 我仰头,望了可可西里湛蓝的天空,悠悠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