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手指在空气中徐徐划动两下。 却发现,空气竟如水一般,有了淡淡的阻力。 我再一收心,唰,又回归正常了。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我笑了。 客观是没有改变的,空气还是那个空气,改变的是我六识体感的敏锐程度,我能够感应到空气中微小气流的变化了。 可能,我很早就能感应了。 但我没用那个心。 念着这个,我又闭眼听了会息。结果,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多久,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拿了手机一看。 好家伙,十一点十四分了。 约好的,十二点半见面。 那个地方,距离这里打车,加倒地铁也得一个多小时。我得尽快呀,这头次见面,甭管往后什么样儿,迟到可就不好了。 起身到隔壁房间,找了一圈衣服。 结果发现,个个都有味儿。 无奈,又折回到铁蛋叔房间,把我从家里拎来的皮箱找出来。 一通的翻,找了一件黑风衣,一条看上去像样儿的裤子。 衣服都是从家里拿出来的,上面有股子淡淡的香草味儿。 我妈喜欢把牡荆子放到衣柜里,这样衣服上就都有这个气味了。 我抽动了下鼻子,感觉这个气味,还满不错的。 我换了衣服。 又把一双买来没穿两次的皮鞋找出来。 一样儿,味难闻。 我至少从那皮鞋上闻到了好几种化工原料的味儿,外加动物身上独有的腥气。 苍天呐,大地啊。 这是要给我进化成汪星人的节奏吗? 我苦笑了一下,硬头皮给鞋子擦亮换上,对着镜子一照,大概收拾的差不多,这就拿了钱包手机关门闪人。 运气不错,拐出胡同就见着一辆空出租车。 拦下,坐上后…… 车里味,感觉…… 算了,我得试着调节一下自已。 我伸手把口罩戴上,告诉司机拉我去最近的地铁站。 到了地铁站,进去后,正好等来一班地铁,坐进去后,那个气息,那个味儿,那个杂。 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窒息感,只好试着调节自已,关闭外界的这些气味呀,气息什么的。 调节说了容易,做着难。 而正当我找不到方法之际,邹老爷子提点过我的心经,又在脑子里浮现了。 六识本无,一切本来就是空。 又何必为这一切而心生惊扰厌恶呢? 我品着心经的每一段话,站在地铁上,身体跟随节奏做着微微的调整。 渐渐我发现自已稍微能控制一点了。 我先从视线开始,从极远处一位女孩儿的头发丝,再到近处一个外地人背的筐里的水果。 然后,又试着控制嗅觉。 让嗅觉跟着视线,专注某一种气味。等等利用这些不同方法,控制我刚刚悟出来的这个力量。 半个小时后,我试着摘下口罩。 然后强忍不适,又开始锻炼起来。 成果斐然。 到站离开地铁的时候,我已经不像开始那么难受了。 可以一点点去控制,我接受的这些感受,然后有选择性地,接或是不接。 找到那家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时四十五分了。 我暗道一声惨。 急匆匆走进去,在满店的食客中一通的找,可我没发现我要找的姑娘。 基本都是两三人,或更多人围在一桌吃火锅。 于是,又让服务员领我去二楼,三楼。 仍旧没找到。 快要下楼时,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