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对此待遇十分不满。 不过队里原本人心惶惶的气氛终究是因为有大神加持一扫而空。 爱琴海的虚荣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忘了刚才是他自己说不需要磨合了,更忘了大家嫌弃爱琴海不是女人了,迫不及待吆喝着开局。 killers开局前熟悉的前奏响起,节奏和曲调一如既往地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沈何启卧室的门没关,音乐声和游戏特效声也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她坐在床尾顺着门望出去,眼里头、心里头,皆是风起云涌。 从前和金铮打了将近三年的游戏,从来都只能看着他在游戏里的角色在屏幕上奋勇杀敌,无论killers把角色样式做得多精良多漂亮,也不过只是代码驱使下的假象。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打游戏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他身为几何的那一面。 电脑桌不高,他的背因此微微曲着,两块肩胛骨在t恤衫上凸着形状,双目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左手飞快地移动和点击鼠标,右手在键盘上,修长的五指熟练地按下代表各种技能的字母,眼里始终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碰上不如意的情况,秀气的嘴唇开合间也会蹦出脏话。 意气风发。 从前她想象过很多次他在屏幕那头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其实和大部分男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看了无端感到躁乱。 金铮察觉到沈何启视线投在他身上的重量,扭了头看过来,脸上笑意更浓。 沈何启忽然就记起江文韬生日重逢之前她做的那个梦了,她记得那梦里他也是这样子笑,更记得梦里自己的心是如何因此而狂跳。 原本只不过以为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梦境,一如这些年来她无数次的梦见。现在想来,倒像是一场科学无法解释的预兆了。 在他的注视下,沈何启两手往后撑在床上,与左腿一起分担身体的重量,身体离了床,右腿伸开去,将将够上门,脚一勾,把门重重关上了。 金铮不知道她又莫名其妙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一时半会他也走不开,只好跟阿标说:“你去看看她发的哪门子脾气。” 阿标闻言惴惴不安地去了,敲了好几下次门才小心翼翼探头进去。 再回来,还没来得及轻手轻脚把门扣上,门已经再次从里头被踢上了,阿标心有余悸,摸了摸差点遭殃的鼻子,回复金铮:“沈小姐说想抽烟。” 虽然门关着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金铮还是往沈何启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吟半刻,说:“别给她烟,你让酒店送点姑娘家喜欢的甜食给她好了,不过别要冰的东西。” * 一局都还没打完,问题又来了,爱琴海冲锋陷阵惯了,突然让他做老幺,他压根不习惯,老是喧宾夺主,不好好辅助反而次次抢人头,弄得节奏乱哄哄。 他这个打法,当然要被人嫌弃,于是他又和其它队友吵起来了。 爱琴海开始耍赖:“我不要做小幺了!” 哄的哄骂的骂抱怨的抱怨,一团乱时,沈何启从房间出来,她的情绪已经收拾好了,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卸好了妆洗了澡,穿着浴袍,两截细白的小腿露着,她穿越闹哄哄的客厅,拖了把椅子坐到金铮和爱琴海中间。 发丝还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有一些顺着v领领口淌进去,水流的痕迹在灯光下反着微弱的光。 说实话,很是旖旎。 一时间整个客厅的喧闹声不自觉小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带着点心领神会的暧昧,在她和金铮之间来回飘。 金铮没起身,直接伸手过去把沈何启连人带椅搬起来,她真的太瘦了,着力点使不上劲的情况下都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带到了自己身旁。他不满那群看好戏的人拿那般放肆的眼神看她,扫了一眼全场,问:“都在看什么?” 除了爱琴海这个不解女人风情的,其余人纷纷乖乖挪开眼。 “童话,作什么妖呢?”沈何启难得一本正经,批评爱琴海道:“让你在游戏里混份闲差你就这么闲不住吗?别瞎操心去揽重活了行吗。60分的水平考100分是为难人,100分的水平考个60分还不会吗?算个分,空几道大题不就得了。” 爱琴海让她这么明贬实褒地一说,嘟囔了几句也消停了。 然后她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两袋片状面膜:“你随便打打就够了,上前线的活留给他们这群臭男人,我们姐妹俩美美地敷个面膜。” 爱琴海又要为这声姐妹炸毛,沈何启已经精准地捏住了他的命脉:“最近我的皮肤这么好,全是这个面膜的功劳。” 面膜在脸上就不能肆意说话以免做出夸张表情弄皱面膜了,爱琴海为了美丽,控制自己不再大声喧哗,他不骂人了,其它队友受的气就少了,受的气少了就能专心打游戏了,水平也渐入佳境,爱琴海因为看不下去而管的闲事也少了,几分钟后就默默接受了自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