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难道那小子背后是天皇老子不成?” 管家知道自家少爷想错了事儿,可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少爷,不、不是这件事儿,是、是咱们江南的绸缎装……死了人了!” “什么?”赵俊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才来禀报?到底怎么回事儿?”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几乎把头垂到了地上,“前阵子徐大掌柜派人送了信来,说是咱们赵家绸缎庄的对面新开了一家铺子,您也是知道的,那铺子比我们的大不说,好像路子也不是一般的宽,这个月几乎把咱们的生意都抢了,掌柜得看着不免上了火,前几天、前几天找了个由头带着柜上的活计想要去找点儿麻烦。从前这样的事儿也是有的,咱们赵家那是几十年的老店,一般人家哪抵得过啊,从前也是这样折腾几家黄摊儿了的,掌柜的想来也是这么寻思的,可是没想到,这回愣是碰到了硬茬……” 管家说到这抿了抿干涸的嘴,“徐大掌柜下手重了,打死了对面铺子的二把手,如今……如今已经被人告到了衙门了!” 赵俊依旧沉着脸,倒是看不出怎么担心,“衙门?哼,我们赵家在江南也是有些关系的,小小的衙门还能把我们怎么着,送点银子把人放出来就是了,也算是给那铺子一个教训!” “少爷!”管家苦着脸,就差要哭出来了,“原来咱们的人也是这么想着的,可是、可是对门的铺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那银子也跟着大把的送,衙门看着有利可图,更加咬紧了不放人,咱们的绸缎庄已经歇业好几天了,照这样下去可是要吃不消的啊!” “哦?还真有胆子大的啊!”赵俊刚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庄子的收益怎么样?” “这……”管家真是有苦难言,这种难熬的滋味他可是受够了,一边寻思着自己要是告老还乡少爷会不会放人一边期期艾艾的说道:“这几个月本就难熬,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前阵子还有知道咱们配方的染布师傅走人了,这账上……账上、已经、已经没银子了!”不但没有银子,账面上反而有了亏空! 果然……赵俊一下子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他们赵府能有今天的富贵,凭的可不是这小小的村西镇,江南……那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他娘惦记着什么落叶归根,当他想要回到这个破地方吗?他虽然人在这里,可是手上却并没有多少流动的银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脚步声变得更加凌乱起来,赵俊的心思就像那脚步一样,不说是惊慌失措也是没了章法!管家生怕自己惹了少爷,成了他的发泄渠道,这时候的他很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正恐慌着,赵俊的目光扫了过来,那凌厉冰冷的眼神,让他差点儿瘫软在地上。 “今日的事儿,爷给你记上了,下去!” “是,谢少爷不罚之恩,谢少爷!”管如逢大赦的跌跌撞撞的滚了出去。 赵俊猛地在墙上打了一拳,银子!他现在需要的是大把的银子!若是娘还在……想起自己的老娘,他也是恨得要命,他爹去世的时候,他躲在一边偷听到他到底留了多少的产业多少的银子,可是后来并没有见娘拿出来,开始的时候他也疑惑,可是几年前,他突然听到了一个传言……那是府里年老的婆子说的,说他、说他赵俊并不是他娘的亲生儿子,他不过是姨娘生的庶子,夫人不过是没有儿子才将他抱了过来,还因为这个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了出去,如今夫人不拿银子出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这富贵全部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时的他听了这话,还觉得半信半疑,毕竟府里现在可是没什么姨娘的,可是第二天他却是彻底的相信了,那个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婆子当天夜里竟然跳了井了,这是什么?绝对就是夫人也就是他现在的娘做的杀人灭口啊!可是他并没有声张,他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哄着老太太过了一年又一年。 明面上他是懂事的孝顺儿子,为了娘的心愿,情愿放下江南的产业跟着老太太回了老家。可是背地里他不过是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老太太将家底送了旁人!这些年他一直暗中调查和老太太私交不错的人家,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他又把目光放进了府里,也许老太太至今没有找到亲闺女,所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身边亲近的人,以图后事呢! 最后他发现,老太太只和她身边的四个大丫头最为亲近,那四个大丫头过得日子几乎小户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而老太太的身体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了,他找了机会先后引、诱夏雪和冬草两个,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另一个春梅是个死心眼的,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而且是四个丫头里最不受老太太待见的,于是最后,他就锁定了王秋娘! 要说这王秋娘也是个不简单的,大户人家里哪个得势的丫头不是百般的心思万般的灵,可是她却成了夏雪冬草眼中最为“善良和单纯”的,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善良?单纯?难道凭着这个可以在他们赵府从一个粗使丫头做到了第一人的位置?但后面的事儿却出乎了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