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言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你们两个回去晚修吧。”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晚修时间到了。 方亦蒙不放心他一个人,懒着不肯走。她打电话跟余桐南请了假。 孟瑶见他默许方亦蒙留在这里,心里微微苦涩。她从小到大众心捧月没受过什么委屈,唯独在他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路知言旁边的方亦蒙,让她觉得十分碍眼。 她把自己的情绪掩盖,“那我回去晚修了。” 路知言颔首。 孟瑶走后,方亦蒙就保持刚才的姿势,继续盯着路知言看:“真的不用去办个床位给你休息么。”她觉得他这么坐着睡,肯定难受。刚才本来要办个病房给他睡的,结果他不要。 路知言摆摆手。 方亦蒙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温开水,直接递到他嘴边。路知言半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嘴边的水杯,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然后再一口气喝完。方亦蒙拿回杯子,又去接了一杯。 路知言喝完第二杯,方亦蒙居然又去接水,只不过这次只接了半杯。路知言喝完那半杯,正想说够了,就看到方亦蒙直接把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知道她没有再去接水的打算了,路知言问她:“你以前照顾过生病的人?”不然怎么拿捏着如此精准。 “没有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照顾病人。”方亦蒙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 “挺好的。” “嘿嘿。” 可能是坐在这里睡不着,又有点无聊,他找了点话说,“你刚才为什么接了两杯半的水给我喝。”对他来说,水量正好,不多不少。 “啊?”方亦蒙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哦,我看你喝了第一杯好像还想喝的样子,所以去接了第二杯。然后看你喝完第二杯好似还意犹未尽,就又去接了半杯。” “怎么看出来?意味未尽?我似乎没做出什么神色让你看。”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你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出来的。难道我感觉错了?”方亦蒙回答得有些忐忑,她接多少杯水,很重要吗? 路知言嘴角的弧度有些许上扬,心情不错,“没事。”他只是发觉她也有和他心意相通的时候,有点惊讶。应该这么说,很少人能透过他的神情来猜测他内心的想法。没想到她能做到。即使是在这么微小的事上。 他以前是不是小看她了。 “路知言,你今天肯定是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刚才量了下体温,39.5度呢。 “烧坏了脑子也比你没烧坏的脑子好使。” 方亦蒙:“……” 好吧,损起她来还是一套一套的,看来脑子没烧坏。 他是真的难受,眉头一直紧紧的锁着。方亦蒙有点心疼,不想再吵他休息,就这么安静的守着他。 三瓶点滴打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伸手摸了摸路知言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不错,明天继续来。”打点滴还是有点用处的。 方亦蒙本着照顾病人的心态,表示要送路知言回家,被路知言拒绝了。 最后是路知言送她回家。回去的路上,方亦蒙跟他说:“路知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生病就要吃药打针。”看在他病成这样已经收到教训了,凉茶的事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嗯。”路知言淡淡的应了句。 “你是不是不喜欢去医院啊。”她看的出他排斥医院。 “还好。” 他又惜字如金了,方亦蒙忍住不打他。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你之前还说我长得很安全。”方亦蒙可没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损她的。 路知言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了,一副她在说废话的样子,“难免会有一些眼瞎的人。” 方亦蒙:“……” 好,她继续忍,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输了三天点滴,路知言终于完全退烧,重新投入学习奋斗大军。当然,方亦蒙觉得,他这种非人类根本和奋斗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