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书上查出来告诉她。 当婉莲复述到这里的时候,傅夫人已经红了眼,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宣儿,你说的很对,阿锦这个孩子总是自己闷不吭声的把许多事情都想的周到,这个孩子……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娘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真的没有话想跟她说吗?如果她真的对傅家无意,她用得着想那么多吗?但若她当真是用了情意在里头,你就不想问问她,是如何考虑你的吗?” 傅承宣紧紧地抿着唇,脸色很是难看。 “我不想见她。”丢出这样冷冷的一句后,傅承宣猛地起身离开。 看着傅承宣离开,婉莲赶紧对傅夫人说:“姨母,您不用太过担心,表哥只是一时之气,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日以继夜的想着如何救表嫂了。” 傅夫人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长公主府。 银心将刚刚做好的新锦被铺在床上,转过头看了一眼陆锦。 诺大的厢房里,角落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金丝碳,虽说谈不上冰天雪地,可是衣裳被褥,全都准备的十分齐全。可这看似上宾的待遇,却因为一条铁链煞了风景。这铁链一头拷在陆锦的手腕上,另一头,拷在床边的木柱上。这些日子,陆锦需要什么都可以要,除了自由。 陆锦让人把向着园子那边的窗户打开,搬了桌椅坐在窗边,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话本,一边还有一杯凉掉的茶水,目光却是看着外头的。 银心看着那铁链,只觉得心中难受,走到陆锦身边小声道:“少夫人,您看看这边儿还缺什么?” 陆锦这才望了回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床铺,笑着摇摇头:“可以了,你歇着吧。”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和阿宝,什么时候成亲?” 银心的脸色一红,赶紧道:“少夫人,您别乱说!谁要嫁给那个榆木脑袋!” 陆锦仿佛来了兴趣:“他竟还没有对你表明心意?” 银心当真有点急了:“少夫人!您……您别说了!说的像是奴婢急着嫁似的!有些人,跟着少爷那么多年,却全然不似少爷那般敢爱敢恨……” 银心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安的看着陆锦。果不其然,说到傅承宣的那一刻,陆锦的脸色果然一白,似乎……不大好。 银心咬咬牙,忽然又说道:“少夫人,先不说银心。这些日子,银心虽然不在府上,却也听说少爷为了夫人,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少爷是真的紧张您,您……想不想见一见……” “他现在……应该不想见我。”陆锦打断了银心的话,望向窗外:“承宣也是一个十分固执之人,他很像爹,有男儿血性,少年意气,这一次,的确是我骗了他,他气我也是应当的。如今我并不希望谁再为这件事情奔波深究下去,我只希望这件事情能早早的平息……” 陆锦忽而望向银心:“长公主……还没有回府吗?” 银心摇摇头。自从昨日长公主从陆锦的房中出来之后,二话不说进宫了,只吩咐将陆锦禁锢住,其他的需得好好对待。这一走,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晓得是进宫做什么了。 陆锦微微垂下眼:“不要紧,以公主的本事,定然能查出一些证据。”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休息。” 银心闻言,赶紧扶着陆锦起身去休息。 不得不说,虽然伤到的是肩胛,但是新伤旧伤重合,是万万不应该这样随意走动的,但是她如今自由被禁锢,能活动的就这方寸之地,银心也不忍看着她,只要不牵扯道伤口也就好了。 陆锦回到床上自然也是趴着的,她的头朝着里面那一侧,似乎很快就睡过去了。 银心没有打扰陆锦,默默地退下了。 咔哒。 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瓦片碰到的声音,清清脆脆,就那么一小声。陆锦的眼睛倏地睁开,但是并没有起身望向外头,而是重新缓缓合上。 从前的高大身影,在此刻看着有些邋遢,甚至有些佝偻,从窗外翻进来的时候,无声无息。 房间中很安静,安静到铁链发出一些小小的脆响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似乎是被谁拿在了手中,紧紧握着,复又放下。 傅承宣看着床上的人,目光很是平静。他好像根本没想瞒着谁,走到床边时直直的坐下,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可是哪怕他这样大动作,都没有将陆锦吵醒。 “你别醒过来,就这样一直躺好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