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以为他是在暗示要做什么,可是等到两人上了床。傅承宣真的是抱着她睡觉。抱得紧紧的,跟布娃娃似的往自己怀里揉。 “阿锦,你说咱们以后要是生了孩子,要叫他们做什么好?”傅承宣闭着眼睛,喃喃的在她的耳边说着。 孩子…… 这是傅承宣第一次跟陆锦提起孩子。陆锦微微一怔:“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傅承宣把她抱得更紧:“没什么。只是忽然等不及了。好想明天就有个孩子,后天他就长大了。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一定比别人家的孩子都要厉害!到时候,可以让他跟着我和爹习武,跟着娘去玩儿。不过最重要的,是要跟着你。你能教给他的,比我们都要多。” 陆锦缓缓闭上眼:“又在说什么傻话。” 傅承宣轻笑一声:“傻就傻吧。阿锦,你能答应我吗?” 陆锦低低的“嗯”了一声:“答应什么?” 傅承宣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心,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迷蒙的意味:“答应我,陪着我,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我这个人跳脱,又喜欢不着调。从前总是让爹娘担心,让人寒心。没有你,我就没办法沉下心来做事,没办法集中精力做事。我想让你陪着,往后都陪着,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陪着我。好不好?” 陆锦伸手抱住了傅承宣,声音带上了睡衣:“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看你的表现。” 傅承宣没有再说什么,他抱着陆锦,也跟着闭上眼。 静谧无声的夜,两人相拥而眠。 就在夜已过半,整个绥国公府到了最为冷清的时段,傅承宣的房间中传来了一些动静。傅承宣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从房间中出来。 他手上是一盏灯笼,他提着灯笼去到了院子里的库房。 库房依旧是按照从前的规矩打扫着,就算里面的东西很少取用,也鲜少染尘。傅承宣来到一排箱子面前,将箱子打开。 一堆画卷中,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陆锦之前拿过的那一卷。上面有着不同字迹的诗句。傅承宣仔仔细细的将画卷看了一遍。最后悄悄的把画放了回去。 随后,他又走到另一只箱子面前,蹲下来一点一点的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木头雕刻的玩意儿多种多样,人偶,枝干,还有许多的玉雕。这些东西都在普通不过。没有什么特别。如果一定要说特别,那必然是……手工特别的差,尤其是那几个人偶,塑的连脸型都看不出来。 在库房中待了一会儿,傅承宣就回到了房间睡下。 第二天,陆锦醒过来的时候,傅承宣早已经起床,梳洗完毕。 见到陆锦醒来,傅承宣笑了笑,转身把热水端进来,直接将阿宝和银心的所有事情都包揽了。陆锦看着这个精神焕发,全无惺忪睡意的男人,忽然就响起了刚刚和傅承宣成亲之时,他每日可怕的起床气。 “这些是……”陆锦看着衣柜里焕然一新的内容,不解的望向傅承宣。 彼时,傅承宣正在收拾陆锦和自己今日需要的书籍笔记,听到陆锦打开衣柜的疑惑之声,几乎头也不回的解释:“这都什么季节了,你那些单薄的以上还能穿么。这些都是新做的,昨天都送来了,快换上吧。” 陆锦看着手脚麻利,已经把出门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的傅承宣,疑惑道:“什么时候换的?”她记得昨日都还没换。 傅承宣终于看了她一眼,可是又很快收回目光:“刚刚。”出门之前,见陆锦还站在那里,傅承宣第一次站在了时速的制高点,语气低沉了些:“还站在那儿?要我亲手帮你穿吗?” 陆锦看着而今日这个有些不一样的男人,难得的像个被训斥的小媳妇一般,讷讷的点了点头,重新面向这一柜子新衣服,取了一件。 陆锦的速度也很快,梳头穿衣都利索的很。挽好头发去拿面前的发簪时,她动作一滞。脑子里不免想道了那天傅承宣在她身后帮她戴上簪子的情景。 他说,从他为她戴上簪子的那一日起,它就只是一个装饰的簪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用到簪子中的机括。 陆锦无意识的摩挲了一遍簪身,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随后,她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的将簪子别在了发间。梳洗完毕之后,出去用早膳。 傅承宣已经将吃的都端过来了。少爷一早起来帮着做早点端早点这种事情,可怕几个下人吓坏了。但是看着少爷认真的把粥盛好放在老爷夫人和少奶奶座位的那个位置,大家又纷纷十分的欣慰! 少爷真的长大了! 今日的早饭吃的很热闹,因为还有婉莲。经过昨天傅承宣的解释,婉莲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恢复了在国子监中的开朗,她讲起了之前上课要检查一篇课文的背诵默写,头天晚上和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