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看着傅承宣,眼神很是明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傅承宣的确有很多话想说,他抿着唇想了想,忽然伸手拖了一张凳子过来,一屁股坐下,神色中难得的带着一番严肃:“阿锦,我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用为那些无聊的人生气亦或是烦心!” 傅承宣说完这番话,整个房间中简直安静的不像话。 陆锦用一种意外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好像有些不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他说出来的。 陆锦的表情有些不对,傅承宣皱起眉头打量了一下,心里顿时一咯噔,话也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他们是不是说很过分的话了?” 陆锦是真的很意外。因为据李元然所说,他当时是跟陈勋几个人动了手的,又是动手又是拂袖离去,陆锦怎么脑补都觉得,他应当是少爷脾气发作,气呼呼的离开。 所以她想不到,他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告诉她——你不要生气亦或是烦心。 因为太意外,所以陆锦的疑问也脱口而出:“你……不生气了?” 这一次,轮到傅承宣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锦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就可以让另一个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这么看一下陆锦的眼神,傅承宣就明白了。 是啊,他明明是靠着自己的智慧想出了轰天雷的蹊跷,却被说成是找自己的妻子开了小灶,做了弊才顺利过关。还有那些讨人厌的人说的讨厌的话,生气是很自然的。 可是……怎么说呢? 最初听到质疑的那一瞬间,傅承宣的确是生气的。按照从前的脾气,他必然要打的那几个人这一辈子说话都要考虑再三才敢说。可是当最初的那一撮小火苗燃烧殆尽之后,傅承宣整个人都意外的——冷静下来了。 尤其是当那风言风语传的越来越厉害,他就越来越平静。不为别的,只是当他身处话题中央的风暴位置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当时也被各种流言蜚语围绕的陆锦。 那时候,她就是那么该吃吃该喝喝,好像那些留言都跟她没关系。在他急的一夜都没睡的时候,她不知道睡得多踏实。 虽然到了最后,他才意识到那很有可能是她一早就成竹在胸,但也因此,让傅承宣悟出一个道理出来。 现在的他,和当时的陆锦不是一模一样么?他并没有靠什么作弊行为来通过考核,而是靠自己。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总有一日能得到实力的验证,就好比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总有一日能让那些长舌之人自打嘴巴! 且他一个男人,若总是在这些小事上与人怄气斗嘴,往后还能成什么大事?想到陆锦那个对他有所保留,并未真正将自己托付的样子,傅承宣便觉得有些心塞…… 所以,他就这样意外的平静下来。 对上陆锦的眼神,傅承宣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说了,末了还怕她不信似的:“我真的没生气!” 陆锦终于不再盯着他,微微垂眼,似笑非笑:“真没生气?那你还打人!?” 打人!? 傅承宣皱着眉头想了想,豁然开朗的“哦”了一声,伸手一拍脑门儿:“那是他们太吵了!我正思考到关键时刻!忽然就被他们打断了!若是你,你正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被打断,你能不恼怒么!”就连之后一走了之,也并非旁观者描述的“拂袖而去”,而是“我想静静的思考”。 陆锦却是笑了:“思考?你又在想什么?” 仿佛终于被问到了点子上,傅承宣整个人都精神一振,更是冲着陆锦狡黠一笑:“你要是不提我都差点忘了!来!给你看看本少爷的设计!”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跑过来是要干什么,当即拉住陆锦的手,连走带跑的把人带到了书房,献宝一般拿出了自己画的稿纸—— “当当当当!” 轰天雷,升级版!┗|`o′|┛ —————— 夜色沉沉,国子监外的马车里,玄色锦袍的男人独于与马车之中,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子被带了出来,怯生生的坐进马车。 婉莲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想起了他的名字。 虞意。 “你的确看见了,是那个叫银心的丫头回来取了一个匣子回去了?” 婉莲点点头。 她如今的一切都在陆锦的控制之内,连旬假都要陆锦点头才行,她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青春。她听说陆锦在修俊馆一般很晚才离开,所以才想着下课之后来找一找她,求她让自己回国公府,于是就看到了银心匆匆而来。 “夫子协同学生徇私舞弊,便是亵渎国子监,亵渎圣上的一番栽培之意。不需要你多做不必要的描述,你看到什么,说什么就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