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凛冽的气息,她抱紧宁妃,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 四天后,庄妃的身体已无大碍,因为宁妃自尽,且宫内事多繁忙,皇帝便命瑜妃协理六宫之事。 只是对于宁妃之死,皇帝的态度异常的冷淡,并没有叫操办丧仪,只命草草地将她葬了而已。 这天在永福宫,太医们照例给太后看过了身子,先前按照医治庄妃的法子又给太后照例用了针灸刺血,太后果然觉着头上好了很多,眼前模模糊糊地也能看见东西了。 今日太医们进了汤药后,内侍报说大皇子到了,太后十分喜欢,叫了西华到跟前,嘘寒问暖。 片刻西华起身去给太后端茶,半晌没有动静。 太后看不清东西,等的有些着急,叫了两声,突然察觉宫内居然静的异常。 颜太后一愣,隐约察觉有人走到身边,太后惊喜叫道:“琮儿!” 那人并没有出声,太后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药气,似曾相识。 她浑身一震,醒悟过来,厉声喝道:“谁在哪里!” 薛翃站在榻前,默默地望着面前的颜太后,跟三年前相比,太后并没有大变,甚至面相都越发的慈和了,方才唤西华的时候,那股亲昵的口吻,令人动容。 若非亲身经历,怎么会知道,一个人竟然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两面,能温情到如此地步,也能残忍到如此地步。 薛翃轻声道:“太后,是我。” 颜太后哼道:“是你,哀家早知道了。你来干什么?” 薛翃道:“听说太后体内余毒未清,太医们焦心的很,所以我来瞧瞧,看能不能帮手。” 太后道:“你不来害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薛翃微笑道:“太后时时刻刻想着害人,所以也怕人来害自个儿吗?” 太后皱眉。 薛翃缓缓俯身,打量太后的脸色,太后察觉她靠前,却瞧不清她的脸,又发现身边好像没有别人,一时戒备起来:“你干什么!” 薛翃云淡风轻道:“我看看太后的脸色怎么样了。对了,太后近来会不会觉着,脏腑内常常有一点小小的刺痛?” 颜太后心头一动:这两天她时常觉着体内有些隐隐痛楚之感,难以忍受,只是极为细微,太后只当是之前的铅毒没有散尽,假以时日自然无忧。 太后道:“怎么?” 薛翃说道:“我想让太后有个准备,这只是开始。”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太后有些焦躁地转头,却仍是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朦朦胧胧地瞧见一张似娟秀的脸庞。 为什么,这时侯看起来,好像面前的不是和玉,而是…… 不,那个人早就死了! 太后恍惚之中,薛翃淡淡说道:“太后有没有听说过,滇南有一种蛊毒。” “蛊……毒?”颜太后一愣,无法相信,“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薛翃好像没听见她的问话,小声道:“滇南那边的异族,有一种养蛊的法子,有一种最厉害的叫做百日蛊,是用蜈蚣,蝎子,毒蟾,毒蛇,壁虎五种毒虫在器皿中互斗,最后剩下的一只,叫做蛊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放肆!”太后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不想再听下去。 “这剩下的一只蛊王,用断肠草喂养,百日之后,毒虫消失,剩下的粉末,便是百日蛊,若是给人沾了一点,这蛊便自渗入体内,然后从身体之中开始长成,一日一发,以五脏六腑为食……” “住口!”太后浑身发冷,忍不住叫道,“你住嘴,来人,快来人!” 薛翃道:“这中蛊的人,起初腹内会有刺痛之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