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江恒。是不是?” 正嘉的喉头微微一动,突然他压住薛翃的肩头,纵身将她压下。 “皇上!”薛翃转头,轻声说道:“弦望晦朔,大风,大雨,大雾,大寒,大暑,雷电霹雷,天地晦明……你是忘了吗?” 正嘉动作一停,喉头动了动,他隐忍地说:“朕当然知道,男女交会当避开这些日子,否则便会损精耗神,大不吉。而且你的身体还未恢复,朕心里有数,只不过……是想……” 没有继续说下去,正嘉抚过她的额,喃喃道:“这几天朕总是做噩梦,梦见抓不住你,有时候虽然抱得很紧,但你、还是会逃走,朕的手里跟怀里还是空空的,就像是现在,就算抱着你,也总觉着不踏实……” 皇帝似自言自语,目光里透出不知所措之色。 然后他定睛看向薛翃,手在她后颈上一握,重新不由分说似的低吼道:“你是朕的,只是朕的!朕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你!谁敢染指半分,就得死!” 窗外的雷声恰如其分地震响,一声动山河,整个云液宫都仿佛在这声巨响之下簌簌发抖。 *** 镇抚司。 江恒回房的时候,天还没有下雨,只是阴沉的可怕。 他才过庭院,就听到一阵奇异的聒噪,江恒猛然抬头,却见头顶上是一大群鸟儿极快地飞过,夜色中看着像是诡异的破碎阴云。 他迈步上台阶,才走到房门口,就察觉了异样。 转头往旁边看时,暮色沉沉中,有几道人影站在前方,其中一个身形狭长,江恒只看这道阴险的影子就知道来者是谁。 皇帝居然让他来办这件差事,可见是凶多吉少。 这会儿又几个镇抚司的下属从门外一拥而入,立在了江恒的身边。 方才田丰跟张相带东厂的人从外而入,已跟镇抚司正使打过招呼,说只对江恒一人。 但这几个都是江恒素来最忠心耿耿的下属,竟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今日来到的是东厂的人,这是比镇抚司更叫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一旦进去,有死无生,就算侥幸能活命,也必得脱一层皮。 “我们镇抚司跟东厂井水不犯河水,到底想干什么?”季骁喝道。 那边田丰道:“对不住了江指挥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季骁将腰间的刀抽出几分,道:“如果任由你们把指挥使带走,我们镇抚司颜面何存?”身后两名缇骑也道:“说的是,我们誓死保护指挥使!” 话音未落,只听刷刷有声,竟是几支箭从屋射了出来,直奔季骁等人。 季骁堪堪抽刀挡住,踉跄后退,其他两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毫无防备,顿时血溅当场。 镇抚司其他人都惊呆了,纷纷要拔刀。 江恒喝道:“住手!” 可田丰身后闪电般跃出一人,扁长的刀锋向着季骁掠去,竟一出手就是杀招。同时又有两支箭向着季饶袭去。 电光火石间,江恒抬手,猛然一掌拍出,将那人生生逼退。 同时拔刀出鞘,刷地一声,两支箭已经给拦腰斩断。 “叫你住手!”江恒刀锋斜指对方,冷冽的眸子里泛出怒色。 对面张相抬手,示意停手。 江恒这才回眸:“你们都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