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至少乖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自己娘夸寇三娘,祝生直接摔了筷子出门,“不吃了。” 他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想到寇家带道士过来就觉得颜面尽失,想去寇家找寇三娘算账,脑子里刚产生这个念头就胸口疼得厉害,两眼发黑,等他不想了,这心疼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祝生回味过来这是苏耽下的咒,又记恨起苏耽来,骂臭道士多管闲事。 心想既然寇家去不了,不如去看这道士。 他在外头四处游荡,暮色已退,行人匆匆回家,街上没几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真让祝生找到了苏耽的去处。 是一处百年酒馆,以自酿的美酒闻名,祝生小心跟在后面,见苏耽和一个胖书生进了一间雅座,就小心躲在门外,专心听里头动静。 门内斐央嚷嚷着,“哎,这么快就办完了,我让店家给道长备一桌素饭,道长对不住,这桌是给大王准备的。” 苏耽绷着张脸,也看不出是喜欢还是生气,任凭斐央在那天花乱坠,说这桌美食花了他多少精力,大王吃得惯吃不惯,最后把苏耽搞得不耐烦,没好气问他,“回头就分了,她又不会记得你的好,有什么用。” 斐央摸着下巴嘿嘿笑道,“这种事不求回报,大王吃的开心,我花钱花的开心,你好我好皆大欢喜,就一定要强求结果吗。我不伤心,苏道长你气什么,再来回头分手的是我,苏道长你不是和大王一起回黑山吗?” 苏耽心道你懂个屁,他和思柔回去是为自己,为苍生。可他素来一个人憋习惯了,加上斐央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没和斐央去细说其中缘由,只是站起来讲,“你不吃我去外面再点一桌。” 祝生连忙躲开,也没仔细看路,迎面撞上一位女郎,那女郎哎了一声,手里的鱼落在地上,惹得她不悦,美目一扫,娇声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祝生惊艳女郎的容貌,有心想道歉,可顾忌到即将出来的苏耽,只对女郎匆匆说了句抱歉,就迈出店消失在黑夜中。 被撞了的十四娘一脸莫名其妙,她捡起来地上的鱼,见苏耽走出来,没好气道,“爱去哪去哪,这几天大王不在。” 斐央探出半个脑袋,没听到十四娘的话,“大王呢?” 十四娘不得不详细叙述,“我和大王游湖,结果大王不见了,正打算叫你们一起过来找,谛听不知从哪弄来大王的口信,大王让我们安心待几天,说过几天就回来。” 还有些事十四娘就没和斐央他们讲了,什么我玩几天就回来,不要给谛听喂骨头,喂鱼的时候挑刺。林林总总写了一整张,叫十四娘深刻怀疑自己的身份。 她还是大王的储备粮呢,一只狗过得比自己还精致,真是狐比狗气死狐。 苏耽矜持点头,转头欲走,身后传来斐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大王给你写信,什么样,给我看看呗。” 苏耽优雅收回迈出的脚步,安静待在斐央身边,一起看十四娘。 十四娘,“滚,这是大王给我的,想都别想。” 斐央表情严肃,“十四娘,你知道我身边站的是谁,难道你想尝尝五鬼搬运术的滋味。” 十四娘气了个倒仰,“斐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另说回了寇家的寇三娘,寇家上下见自家姑娘回来了,自然都是欢天喜地,尤其是吴氏,能再次摸到女儿的手,和女儿一起坐下来吃饭,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让下人准备了三副碗筷,两人坐下后吴氏对着多出来的一副碗筷说,“你爹个急脾气,说投胎就投胎,也不回来看看女儿,别人都说阴阳两隔,我们倒好,好不容易能见到面,家却没了。” 这一番话叫打从进门就沉默的寇三娘簌簌落下泪来,扑到吴氏怀里大哭起来,“娘,女儿对不住您。” 爹不在了,家里大半摆件都没了,再想到苏耽说的话,寇三娘是心如刀绞,唾弃自己不孝。 一听女儿哭,吴氏也跟着哭,母女两哭了许久才渐渐停下声来,寇三娘红着眼睛问,“那道长真那么厉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