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慢慢趋于平静,她气息平和,进入了浅眠状态。 灵力还在两人身体里不停的运转着,慢慢增强的同时,也是让得临寒的心脏,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直等他心脏终于恢复了以往,强劲而有力的跳动之时,那紧闭了不知多久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 入目。 紫色禁制流光溢彩,点点白色火焰在静默燃烧着。他的身上,姑娘紧紧相拥,侧脸贴着他的肩窝,似是睡着一般安然静谧。 他垂眸看着,眸色冰白,眸光冰冷。 ……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他的西区,是他的寒宫,他在寒宫里那张由万年玄冰打造而成的床榻之上,搂着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尽情的抵死缠绵。 只是越缠绵,心脏便越痛,鲜血流失得也更多。 他看见他身下的女人,一边对他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一边将锐利的刀尖,慢慢送入他的心脏。 血流了全身,他却不在意,只继续着,哪怕是死,也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他听见她说,临寒,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心脏撕扯般的疼痛,他蓦地睁开眼,眼前所见正是他玄冰床榻上特有的天蓝色帷幔,并不如何华贵,但却极是精致。他盯着那帷幔上的图案看了一会儿,慢慢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身上还好好的穿着他沉眠之前所穿着的衣物,月白之上血迹斑斑,着实狼狈。 他扯开衣襟。 这一看,方才发现,心口之上,并没有任何刀剑所留下的痕迹,心脏也还是好好的在跳动着,没有任何异样。 他看着,慢慢放下手,思绪有些茫然。 他不是去了北区的极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在寒宫里? 他起身下榻。 褪去一身狼狈,他想要清洗一下身体,却发现左边肩头,不知怎的,竟是多出一点红痕,不知是被什么给伤到了,虽有红痕,却并不如何疼痛,也没有受伤,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指腹抚了抚这道红痕,他想了会儿,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不再想了。转手开始清洗身体,将自己打理干净了,找了崭新的衣物穿上,他并未束发,披着一头冰白色的长发,出了寝宫。 才一出了寝宫,候在外头的人惊讶万分。 “宫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另一个宫人亦是疑惑:“宫主,您不是陪夫人去了北区吗,怎么您回来了,夫人呢?” 又有一人道:“宫主,您怎么变了样子?属下记得,您的头发和眼睛,以前可不是这个颜色的。” 以前的宫主可是黑发黑眸,眸中或许会有点冰白之色,但绝对不像现在,眸中没有一点黑色,头发也是宛如冰霜凝成,让人看着便下意识觉得冷。 他听着宫人们的疑问,终于是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 极北,极北…… 在极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395、解封印,临寒有危险! 西区寒宫里,那似是完全变了个人的宫主,正听着宫人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从中分析着和自己有关的消息,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为什么会从极北回到寒宫,而褚妖儿又是去了哪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区极北深海里,仍旧是那座冰山做成的洞府中,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盘腿坐在冰面上,幼嫩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抠着腿边的冰面。 抠着抠着,她抬起头来,看看面前的那道紫色禁制。 看禁制还是没有要开启的样子,小女孩气恼地嘟了嘟唇,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一幕,红嘟嘟的小嘴儿嘟得更高了,几乎能挂油瓶。 昨天…… 昨天原本她还在自己挖出来的小房间里认认真真的修炼着,巩固月狐传承记忆之中的一些高深武技,就感到小房间外头好似是爆发了什么动静。她立即停止了修炼,跑出来一看,就看见这道紫色禁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