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恰好你现在状态也不好,来这边散散心也好,明天我让人去接你来m国。” 屈衍仲放下了枪,开口说:“你能保证宋笙的安全?” 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衍仲也有了心爱的人,既然衍仲喜欢,舅舅当然会替衍仲好好照顾。等下次舅舅有时间回国了,衍仲也带着那孩子给舅舅看看。毕竟是外甥,舅舅总是疼你的,你那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我不也叫人好好照顾着,现在你说的那个女孩儿自然也是这样。” 屈衍仲没接话,他很清楚自己的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母亲只能说是个因为父亲背叛变成的疯子,但他的舅舅就真的是骨子里就流淌着一腔疯狂的冷血。他是个善于伪装的无害而富有魅力的骗子,一个掌控欲强烈的独裁者。 他十四岁时被方睢阳从这个屋子里,从母亲的手中救出,送到了m国。那时候的他浑身是伤几乎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气息,心理也变得异常,调养了好几年才勉强像是个正常人。可是方睢阳救他这个外甥,并没有抱着什么好的心思,只是觉得毕竟流着一半他们方家的血,不好那么放着死了而已。 他几岁开始被折磨,这个舅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开始没有救他,而是在他快要受不住的濒死时,才可有可无的让人带他离开,隔开了他和母亲。 那之后他住在m国,因为心理的原因开始学医。如果不是后来方睢阳心爱的那个女人需要他的救治,方睢阳不会把他看在眼里,更不要说对他容忍。 不管是阳光孤儿院还是宋笙,一旦被方睢阳知晓了,那都是能进一步辖制他,让他乖乖听话的把柄。就连方榭月,他的妹妹,也是能威胁他,让他乖乖听话的工具。对方睢阳来说,他们都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过下去。 如果说屈衍仲最恨他那疯狂的母亲,那他最想杀的一定是这个更加可怕的舅舅。没有见过他那些手段的人,绝对想不到那个男人是那么可怕的人。如果不杀了他,他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方睢阳的阴影之中。 而他决不允许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是的,他现在只能忍耐,还没有到时候,他的布置还不够,他要慢慢来。 屈衍仲在心里冷静的对自己说,侧头去看旁边的花圃,一只手按住外套口袋里面的手术刀,摸着那冰冷的刀身,狠狠将拇指在刀锋上一划。疼痛让他更容易冷静下来,同时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方睢阳刚才说他的舅妈,也就是方睢阳最爱的那个女人又需要医治,看来他的盟友遇上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屈衍仲这里平静了下来,方榭月那边却不怎么高兴,她见屈衍仲被方睢阳三两句说的平静下来,不甘心的继续说:“衍仲,你要知道母亲……” 她还没说完,电话里方睢阳再次带笑的唤了一句:“榭月,你知道哥哥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方榭月噤了声,表情不甘中还隐隐有些惧怕,最终只能一挥手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在地发出好大声响。现在的她,哪里还能看出刚才的娴雅温柔。 “榭月,听话。衍仲,你先回去吧,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屈衍仲转身就走,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一路开着车回到了市里,他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来到了警局,就在街对角一处坐着,透过车窗看着警局的大门。 一会儿,大门里出来了个人。屈衍仲远远看她,翻涌的情绪逐渐平复。然而那个人刚走到阶梯下,就有个陌生男人抱着一束花迎了上去。 宋笙是出来给大家伙买午饭的,可是一出来就撞见了贺鸿云。顿时一摸脑门很想感叹今儿个肯定诸事不宜。 这个据说是在南楼游聚臣婚宴上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简直就像一块牛皮糖,看着斯文又特别容易脸红,就是个死脑经的纯情小生。她不知道直接拒绝了多少次,他就和听不懂似得每回看到她都黏上来。被拒绝很多次之后也不说是追求她了,就说是为了给自己的表姐赔罪要请她吃饭。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