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及诸位将军恐怕是分。身乏术,已经多日不曾写信回来,其他几位夫人都来问了好几次了呢,皆是空手而归。夫人您也别着急,一旦有信我立刻给您送去,我们这儿污七八糟的,您还是尽量少来的好。” 他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又故意把其他夫人也捎带上,就是为了让端木筝没那么难堪,可谁不知道宁王出征两月连一封家书都没回过?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端木筝已经刀枪不入,可越是如此,这样体贴的善意就显得越发可贵。 “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她微微致礼,士兵连忙摆手:“夫人当真折煞我了!” 端木筝对他笑了笑,未再多言,带着紫鸢施施离去。 返回王府的路上,她无意识地抚摸着颈间那块双鱼玉坠,冰凉的触感在指尖化开,顺着血液回流,灌得心房一片湿冷。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个月。 说是已经习惯,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不光惦记着他,更担心他,前线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若是安全还好,就怕他受了什么伤又要硬扛,之前攻打逐浪城就是这样,现在身边没人劝着压着只怕他更加随心所欲,要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是好? 端木筝越想越觉得不安,甚至动了奔赴前线的念头,偏在此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脸色刷白,猛地喷出一口血箭,染透了翠帷。 “夫人!” 紫鸢被这情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伸手去扶她,她顺着力道软软地倒了过来,双眸紧闭,任紫鸢如何叫都不回应,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半个时辰之后。 岳凌兮和陆明蕊一收到消息就赶来了,衣服都没换,穿着官服就冲进了宁王府,疾行至疏桐院前,发现紫鸢正在卧房门口来回踱步,急得火上眉梢,两人见状心头微微一沉,二话不说就直接迎了上去。 “情况如何?” 陆明蕊开口便是询问病情,紫鸢也顾不得行礼了,匆匆答道:“夫人方才在马车上吐了血就昏过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陆太医,奴婢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她火急火燎的,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陆明蕊不禁皱了皱眉,大步流星地踏入了房内,随手一掀纱帐,坐在床边开始给端木筝把脉。岳凌兮紧随其后,一眼就瞧见床头凳上的外衣,大片绽放的血花顿时灼痛了她的双眼。 怎么会这样?她的毒已经完全解掉了啊! 岳凌兮勉强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屏息等待着陆明蕊给出答案,岂料她按完脉又用银针刺穴试探了多次,最后竟愣在了那里。 “不可能……到底问题在哪里……” 她自言自语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砸进了岳凌兮的心湖,掀起巨大的波澜,岳凌兮脸色微变,抓住她的手问道:“明蕊,究竟怎么回事?” 陆明蕊抬起头来,眼中晦色重重。 “她体内没有余毒,五脏六腑也完全没有问题,我找不到她吐血的原因……” 岳凌兮的心仿佛坠入了谷底,好半天才缓过来,轻声提出某种可能:“会不会是练武的时候不慎受了内伤?” “不会,如果是那样,脉象上也会体现出来的。”陆明蕊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又扭头看向紫鸢,“夫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夫人自从解了毒之后吃饭睡觉都很正常,也一直按照您给的方子在调养,只是气色一直不太好,就像是不吸收那些营养似的……哦对了!奴婢那天还听见夫人念叨什么内力一点都没恢复……” 听到这里,岳凌兮和陆明蕊缓缓转头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底深渊。 她们定是遗漏了什么。 岳凌兮默然深吸一口气,勉力镇静下来,道:“明蕊,你再想想办法,至少先让她苏醒过来,我去城西的药铺再走一趟,把之前预定的冰棘草取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陆明蕊沉沉颔首:“好,你速去速回,路上小心。” 言罢,岳凌兮不再耽搁,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宁王府。 两旁林影如梭,飞速划过眼帘,流胤驾车的速度已经称得上是在飞了,可岳凌兮仍然觉得度秒如年,想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端木筝她就觉得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闷痛得几欲倒下,好不容易到了药铺前,她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下去了,急惊风般冲进了店内。 刚巧,迎客的还是那天的小二。 “哟,姑娘今儿个怎么来了?想要点什么?小的帮您去张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