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年功夫就存了这么多私房?” “那,那是我的陪嫁庄子的收成,还,还有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这种说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想到以他的精明,最后只好坦白从宽,“那个,人家也没乱用嘛,全都缴上来了嘛。” 凌峰大笑,“敢情你还是有功罗?” 徐璐不敢点头,讪讪地低着头。 凌峰把银票往自己怀中抄去,“不错,平白得了上万两银子,夫人倒是持家有度。为夫受纳了。” 徐璐嘴巴倏张,双眸圆瞪,圆滚滚的身子扑上前去,娇声道:“唉呀,爷平日里公务繁忙,哪有空闲打理这些黄白俗物,没得降低了爷的格调。爷还是把银票交由我来保管吧。保证只多不少。” 凌峰唇角含笑:“依你的本事,这倒也是。” 徐璐大豆,赶紧狗腿地道:“是是是,嫁给爷这么久了,我的本事爷还不知道么?” “当硕鼠的本事倒是厉害。”凌峰哂笑一声。 徐璐讪讪地道:“人家哪有?不过是平日里省下的。人家又没贪墨公中的。”外账房每个月拔两千两银子过来,只要省着点花,也能省不少钱的。加上每个季度置办衣裳珠饰,只要稍稍节省些,精明些,就能省下不少的银子,说她是硕鼠未免太高估她了。 “你不是要拿这笔钱去买房子来对付我平日里对你的欺负么?” 徐璐脸儿一红,讷讷地道:“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徐璐叫苦不已,知道以他的本事,真要没收她的全部财产,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她打又打不过他,还得靠他吃饭呢,讲道理行不通,索性耍懒道:“谁叫你总爱欺负人家?人家也是被逼急了。” “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大灰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小白免明知这是陷阱,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跳,最后,被大灰狼再一次吃干抹净的小白免,反而还沾沾自喜着,被他欺负了一顿,应该雨过天晴了吧? 徐璐高兴得太早了,凌峰不但继续欺负她,还变本加厉。 徐璐委屈极了,觉得这男人气性也太大了,他都家财万惯了,还不许她存个小私房? 好嘛,她承认,她这一年来的私房数目确实有些庞大,但对于他来说,应该不至这般生气嘛。 这种事儿,也不好拿到外头说去,徐璐又实在憋不住,只好在某一日清晨,腰酸背痛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向豆绿诉起苦来。 但豆绿却说她罪有应得。 徐璐那个气,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 一日之计在于晨,徐璐在早上的事儿可多了去,等忙到中午过后,总算清闲,凌峰没回来,便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致来,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上头全是些认不清的鬼画符,若非事先请教过某人,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不由撇撇唇,这是某人自己写的,然后自己裱上,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充当名家书法挂了起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某人都能写一手鬼画符,自己连鬼画符都写不来呢。于是心血来潮之际,让人备了笔墨纸砚,练习书法去矣。 练字并不若外人想像中的容易,尤其对于没有书法天赋的徐璐来说,除了能够字正腔圆外,什么行云流水飘逸柔雅之类的完全沾不上边,写着写着就全写乱了,才从凌峰书房搜出来的描摹字贴,照着写也写得一塌糊涂。 而凌峰,就在她越写越丑之际,回来了。 “唉哟,夫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雅兴了?”看到在临时书桌前挥墨的徐璐,凌峰大为讶异。 徐璐把写得鬼画符的纸全用别的东西遮了起来,并顺手把写得还算不错的几张纸放到面上来,笑道:“心血来潮罢,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不迟,和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