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全都脸色大变,豆绿更是惊天动地叫了起来,凌峰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徐璐就往里室走去,边走边让叫大夫。豆绿夏荷赶紧跟了进去,很快,衡芜院就忙成一团。徐夫人婆媳妇直接被凉到一边。 成氏顾不得婆母,自己跟着进入里屋,却被丫环挡了下来。成氏无耐,只好退了回来,略带谴责地看了婆母一眼。 徐夫人满面的不自在,最终忍无可忍,低吼道:“连你也相信我推她了?她分明就是装的。” 成氏内心好一番气血翻涌,沉默了良久,总算把陡然冒出的怒火压了下去,淡淡地道:“咱们信不信无所谓的,最重要的,峰表弟相信就成了。” 徐夫人先是不解,最终眉毛一竖,“你是说……” 成氏打断她的话,“婆婆,媳妇什么都没说,咱们还是赶紧向峰弟妹道歉吧。” 徐夫人满脸的火气,成氏加重语气:“姑奶奶和吴家的事,我看婆婆还是算了吧,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的。” 徐璐躺在床上,呻吟了半天,丫头们虽说着惊慌失措的话,但面上却一派的悠闲。她一边呻吟,一边悄声问:“走了没?” 豆绿悄悄往门口看了看,也跟着悄声道:“还没。不过也快了。” 徐璐一边“痛苦”呻吟,一边在心里腹诽着,真是气死人了,居然当着丫头的面,说没她说话的份,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究竟有没有说话的份。 后来,家中懂医理的婆子进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了徐璐的腰侧,说伤势不重,但因为造成了拉伤,也得休息数日的。拉伤不伤筋不动骨,也看不到伤痕,但却受罪无穷。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钻心地痛。 尽管徐夫人认为徐璐是在装象,但苦无证据,也不敢指摘她。因为杏林界,确实有拉伤这一说法。看不到任何伤势痕迹,却又要痛上几天。 凌峰说:“你也真够娇气的,算了,好生歇着吧。大姨母也不是故意的,你这张苦瓜脸也不必做给我看了。” 明知他是故意说给徐夫人听的,但徐璐仍是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了,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人都是天生的演戏高手呀。 徐夫人果然坐不住了,尽管还在怀疑徐璐在装象,但又不得不有所表示,于是徐夫人赶紧进入屋子里来,满面笑容对徐璐道:“对不住,峰儿媳妇,刚才我是一时情急,出手重了些。我也不无心之过的。峰儿媳妇可千万别记恨我。” 徐璐说:“大姨母多心了,我是晚辈,受点委屈又算不得什么的。只是我现在不敢动,一动就扯着疼。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姨母恕罪。”她的一只手还放在腰上,摆出一动就会疼痛钻心的模样。 有了徐璐的打岔,徐夫人也着实不好再向凌峰提不合理的要求了。 倒是凌峰又主动提起了徐梦兰与吴家的事儿,“我觉得刘向东处置得很好。梦兰表妹与吴家别府另居,吴太太就没法子再拿捏梦兰表妹了。表妹反而还因祸得福,把嫁妆如数拿回来了不说,还平白得了三倍的利益,真真是苦尽甘来呀。” 徐夫人勉强一笑,“你表妹确实是苦尽甘来,可她就算与吴家分开单过,可到底不在我眼皮子下,她耳根子又软,万一让吴家又哄骗了去,我可是鞭长莫及了。依我看,还是让你表妹与吴家和离了好,随我一道回京城,天高海阔,多自由自在。” 说来说去,徐夫人还是眼红那四十万两银子,没能落到她的腰包。果然,在庞大利益面前,再亲的女儿,都要靠边站了。 但徐夫人又讲脸面,明明打那庞大利益的主意,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只能打着心疼女儿要给女儿作主为由,让徐梦兰与吴家和离的方式得到她的目的。也真是难为她了。 “吴家对梦兰的作所作为,我是彻彻底底的寒了心,峰儿,你一定要给姨母想个法子才是。我觉得,别府另居虽好,但梦兰仍然是吴家的媳妇,将来还是得受吴家的辖制。梦兰性子又软,等我一旦离开泉州,吴家迟早又要把梦兰拿捏在手上。” 徐夫人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把徐梦兰带回京城,主要还是为了徐梦兰名下那庞大的令人眼红的财产。 “我也很同情梦兰表妹的遭遇,可我虽是督抚,却不好干涉地方上的司法。毕竟,刘向东不是我的人。”凌峰睁眼说着瞎话,“大姨母还不知道吧,刘向东是叶恒的人马。” 叶恒?这个名字好面熟,徐璐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这叶恒,不就是大姑姐凌芸的前夫么?据说还是位高权重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