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军队,拿的是母皇当年给的虎符,这支军队,没有我的命令是她调动不了的。便是她要强行收回去,也得看我底下带着的这些人肯不肯。皇帝纵着后宫贵戚在京城胡来,那些人可替她得罪了不少人。皇姐本可以做个好皇帝,偏偏为了权势和男人迷了心窍,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我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凝视贺爽的面容片刻,他又道:“妻主若是担心,今后我便和妻主一块出行吧,我会保护你。” 贺爽摇了摇头:“晏儿有心了,你若是真心想护住这个家,便接着去训练你的那些士兵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先顺其自然吧,等真有那么一天,为妻无论如何都会护住这个家的。 第六十一章 容晏自然还是想待在贺爽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贺爽的功夫学得不够好,仅仅也只是能够在对上几个壮实的同龄女子是自保,若是遇上早有预谋训练有素的匪徒,那肯定是保不住。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也就是贺爽了,皇帝容臻做的那些蠢事早就让他磨灭了自己对她的手足之情。 贺爽坚决不让容晏陪在自己身侧:“晏儿虽为帝卿,但并不像其他男儿一样拘束在家中,为妻也不想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待在家里。一来,家中的事务有管家打理得妥当,晏儿真接手,未必比管家做的好。二来,若是你跟着我,那军士岂不是要和你离心,虽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这违抗皇命企图谋反的罪名并不好听。为妻做生意的时候,也断然没有把夫郎带在身边的道理。” 她还有很多理由没有说,比如容晏这个帝卿身份,待在身边只会妨碍她做生意,她倒不担心别人耻笑她粘着夫郎,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贺家手里的资本越雄厚越好,皇帝她不觉得能够靠得住了,也不准备再耗费心力去试图把皇帝的心拉回来。 君后和太女尚且比不上一个季悠雅,她又怎么敢拿自己和容晏的性命去赌容臻的回心转意。 安抚了容晏之后,贺爽又把君后的事情打听了妥当。皇帝处置君后的原因是因为君后谋害了皇家子嗣,季贵君的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儿就是君后当着皇帝的面给撞没了的。 对贺爽描绘那天场景的宫人是这么说的:“当时君后是走向季贵君,季贵君自己故意跌倒的,但当时从陛下的角度看,就是君后刻意把季贵君推下的台阶,当时季贵君下身就流血了,太医说胎儿都三个月了,还是个皇女。陛下一直很希望季贵君能够为她生个孩子。大怒之下就把君后打入了冷宫,让他反省反省。谁曾想,君后在冷宫里上吊自杀,还留下了一封绝笔,要陛下善待太女。” 宫人这么讲了一遍,贺爽便把始末给理了清楚,无非是季悠雅串通太医捏造了个不存在的胎儿,又在君后入冷宫无人保护时做了手脚还伪造了一封绝笔。这场局做得其实很是漏洞百出,偏偏容臻信了。 容臻贵为太女,当年王君后还在世的时候,这种后宫的龌龊事她也看了不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容臻愿意相信,无非是因为她喜欢季悠雅。君王想拿着江山来博美人一笑,贺爽却不准备理会这个疯子,她把这些年来挣的钱很大的一部分都换成了粮食,精良的兵器也买了不少。 除了和人做生意,她还一直试着破译贺青留下来的那些复杂的密码,虽然不知贺青的尸体到底去了何处,但对方留给她的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有从南疆那里讨来的蛊,她也有了保住性命的王牌,而先前来大燕挑衅的那个过度,因着她母亲的身份,要是贺家真的落难,也会伸手帮她一把。 君王昏庸,底下自然是蠢蠢欲动,容晏表面上又和皇帝闹僵,这种时候容覃还不出手她就是傻子。她命人给季悠雅寄来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信的内容大部分是托她身边的谋士想的,容覃亲手书写。 她自己在大篇诉衷情的话语里掺进了期望季悠雅动手的意愿,给季悠雅送信之人顺带着还带了一瓶碧玉瓶装着的□□,这剧毒的名字很好听,名唤粉黛,是皇宫里专门处置犯了大错却颇受宠爱的公子的。 这种药物并不是专门针对男性或者女性,但要是有人和服用这药物的人交合,这人必死无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