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今天在说话的时候刻意实践了一下方大状教过的一些话术技巧。 就是要让对方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 「秦先生,你看,你自己都说了这一只羊不值几个钱,那好啊,咱们来捋一捋,你们这里一只羊究竟多少钱啊?」 「那死羊就算是打个七折卖也能卖钱吧,赔偿费用怎么能算下九千块呢?」 你看吧,你自己说的,一只羊不值钱,结果我撞死了一只羊,你们愣是能要九千块的赔偿费不说,连羊也不让我带走。 秦波光顿时愣住他好像说的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这个.....这个不是那么说,这羊.....」 「这羊不一样?以后可以不断生小羊羔?还是说这羊里面酝酿了您父亲的心血和感情,是您父亲的精神慰藉,所以得加钱?」 「那好啊,同样是一只羊,卖给屠宰场就没有什么心血,被我撞死就有心血了对吧?」 这凡事都怕往深里说这个道理,周毅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和你们好好说的时候,你们不愿意,还给我扯什么法律。 那现在好了,咱们就讲法律吧,虽然他不知道民法典里哪条法律规定了,但是,这种几倍于原价的赔偿,就是不合理。 秦波光被这么说却没办法反驳,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不想赔钱你就明说好嘛,何必呢,看你也是穿的不错,咋就这么抠呢?」 他当然不 能说一只羊在这里卖多少,因为说出来就要解释,为什一只羊卖这点钱,赔偿却可以要这么多。 「我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是我抠呢还是你们狮子大开口啊,有钱就不能计较这些了是吗?」 「如果不满意,那建议走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 秦波光涨红着脸道:「那你的意思是没办法谈了是不是?行,那就这样吧,你等着!」 说完,秦波光转身看着秦老头道:「走了爸,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周毅闻言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笑了,话说他参加过这么多的调解,这还是第一次,对方直接起身走人的。 不过这也正常,如果对方真的起诉,那自己就应该是被告了。 眼看着人家已经走了,那自己也再留着,带着周欣然起身离开办公室,然后就见到了外面的老温。 老温一脸疑惑道:「小伙子,怎么回事,又谈崩了?」 「对谈崩了,同志,这我真的没办法,他们就感觉像是吃定了我一样,九千块,我要求把羊给我,咋也不行。」 老温摇摇头,想说什么提醒一下这个年轻人,但介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没说出来。 周毅自然不在意,记者能干嘛,只能曝光然后通过舆论来压迫。 但他周毅应该说是最不怕舆论的,再说了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那给大家做个普法很不错。 最起码让大家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赔偿的金额不要用售价来计算! 当然我们排除那种被老乡开车送去火车站的情况,我们说的就是这种比较正常的情况。 撞死了羊或者牛什么的,很多人都习惯用售价来计算赔偿数额,但是,这个赔偿数额是要去掉残余价值的。 比如这里面,就是死羊的价格。 要么你去掉残余价值,要么就把死羊给他,严格按照法律来说就是这样。 「既然这样,小伙子,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小心点。」老温说完准备去忙活,结果发现周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