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进b班好好努力吧。发生过的事情,不要再假设,只会让人痛苦。” 难道孙晚秋赞成这件事?展颜有些迷茫。 期中考一结束,贺图南立刻来找她,展颜给林美娟买了支钢笔,她问他意见。 “买都买了,挺好的。” “你好像很敷衍。” 贺图南忍不住笑,又很快严肃起来:“很好。”他看钢笔时,触到她的手,指尖冰凉,他便抓起她两只手上下对搓几下,“穿少了吗?” 公交站台都是人,他未免太放肆。 宋如书混在人群里,见到这幕,有些吃惊。白昼变短,等上了车,车里昏昏暗暗,挤公交的人们,面目模糊。 贺图南把展颜圈在自己胸前,他拉着头顶吊环,微微晃动,展颜跟他说话:“你看那个骑自行车的阿姨,她车后头捆的大葱掉了,她好像不知道,哎呀……” 他便弯腰,低下头,嘴唇擦着她头发,几乎要含住她耳朵回答,笑笑的,气息灼热: “你操不完的闲心。” 外头灯光打在玻璃上,一闪一闪,间或照亮车里人的面孔,车窗上映着模糊的影子。 宋如书觉得这两人牢牢占据着自己的眼帘,她不想当偷窥者,但忍不住不看。 灯光打进来的那一刻,她呼吸停顿:贺图南偏头的动作,垂落的头发……他几乎是挨着展颜的脸,像极了亲吻。 宋如书脑袋轰了一声。 等贺图南直起腰,他随意看看四周,两人目光一撞,宋如书连忙别过脸,死死盯住窗外路灯。 贺图南微怔。 人有时候真奇怪,隔着不甚明朗的光线,竟能看清一个眼神。 车里有种人挨人的气味,烘烘的,浑浊的,贺图南却被这个眼神刺的一个激灵,无比清醒,他像被提醒、被警告一般。 这种滋味,像黑色矿石在心里缓缓流动了起来。 两人到家,贺图南反倒变得水冷冰清,他换鞋,脱外套,悄无声息的。 展颜有些忐忑,挂衣服时摸了下他的衣服,那上面,残留几分体温。 家里有一桌好饭等她,淮扬风味,林美娟坐中间微笑打量着她,眼睛里满是话。 展颜怕对她的眼,走上前,把包装好的盒子送她:“林阿姨,这是我给云上二期投稿得奖金买的,我也不知道该给您买什么,希望您备课能用得到。” 林美娟自幼物质宽裕,嫁人生子,更上一层楼,她不缺,所以兴致缺缺。 她打开,略看一眼,非常客气地道谢。 “我想再拿一床被子,”展颜随即表明自己为事而来,画蛇添足说,“这几天降温,我觉得比去年冷。” 贺以诚在旁看着,一顿饭,吃得并不算热闹,如果他不讲话,饭桌上几乎没有声音,贺图南听着,脸上淡淡的,只希望爸少问展颜两句。 饭后,客厅里响起电视的声音,没人看,似乎只为了制造出点动静。 “我明天就回去吧,礼物送了,晚上我把被子收拾好就可以了。”展颜趁夫妻俩下楼散步时,独独跟贺图南说。 他看看她:“这么着急?” “我想回去学习。” “家里学不开你?”贺图南声音里微有不耐,这周如果不是高一期中考占教室,他周六是要上课的,难得在家待双休。 展颜气咻咻瞪他一眼:“是,学不开。” 贺图南扬眉:“你脾气大了,也不稀罕回家了。” 展颜话都在肚子里,她被他挖苦得烦,转身就走。 贺图南从沙发站起,拉住她:“周日我们一起走,在家一样学。”他的手有力,几乎是钳住她,展颜挣着,轻斥说: “你干嘛呀?被贺叔叔林阿姨看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