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了谗言还恁是在晁庆殿门口撞了回柱子!差点血溅当场而亡! “苍天在上,我等三人愿以自己鲜血祭齐国江山,只愿……只愿这鲜血能擦亮陛下的眼睛,不要再被妖女所迷惑,再重蹈高、陈覆辙!” “不要再重蹈高陈覆辙啊,陛下!” “臣愿以血擦亮陛下的双眼……” 陶公公领着太监、侍卫将三个痛哭流涕、悲天跄地的老臣拉下,着急上火。这可如何了得!三个老大臣若一起撞死在晁庆殿门口,只怕史书上又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那方晁庆殿门口血迹斑斑一塌糊涂,这方廊柱之后的二人,将那一切收于眼底。秦誉揽住萧袭月的肩膀,轻轻拦在怀里。“有朕在,皇后便只能是你。” 萧袭月从秦誉温暖怀里仰起头来,看他下巴尖削刚毅,有淡淡的青黑胡渣印子。最近他当是为了她救下周宇之事和立后之事相当头疼。“陛下一番情谊,袭月深为感动。但臣妾明白,陛下身处高位,看似权力、荣耀加身,天下任你呼喝,可这些权力和荣耀,其实亦是枷锁,一举一动都有万千人看着、评判着,并不是那般的自由自在。拥有这权力,也是肩负了天下……” 萧袭月话还未说完,秦誉便以手指按住了她的双唇。“朕是皇帝,肩负了天下,但,在这之前还有更基本的一点!那便是朕是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肩负不了,那何以去肩负天下!” “陛,陛下……”萧袭月从没有听过、想过这样一句话,让她深深震撼! 秦誉背对着远处晁庆殿门口悲天跄地的荒唐闹剧,粗粝的大手轻轻抚摸这萧袭月柔嫩嫩的脸儿,嘴角轻轻笑的弧度,让萧袭月移不开眼睛。 “古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若连自己的妻都保护不好,何以治国,何以平天下?” 这句话修身治国云云的话萧袭月不是没有听过,只是身在帝王家,潜意识里便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处于一个能与江山社稷相匹敌的地位,或者更准确些的来说,是能在帝王心中处在江山之前的位置。自古帝王多薄情,哪个皇后妃子能如此肖想…… “……”萧袭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朕不光要你做皇后,还要你荣宠一世!” 不得不承认,秦壑所说的话她一直都记得,也潜意识的恐惧,只怕这一世是再次重蹈覆辙!萧袭月眼泪有些模糊了眼睛。“皇帝金口玉言,你可要记得这诺言。若他日你做不到,臣妾可是要找你质问的……” 他轻笑了一声,刮了下萧袭月的小鼻子,搂着她瞟了眼那晁庆殿门口的闹剧。“老东西们冥顽不灵,就让他们折腾去吧。爱妃且放心,一切交予朕来办……” 萧袭月也瞟了一眼那三个不罢休的老大臣,突然觉得方才还肃穆激烈的场景,现下看来那三个老儿一把年纪还撒泼,只感滑稽得紧。人生如戏,何况他们二人还是重活一世的?对于蠢货,不必太较真。较真你就有得忙了。 * 朝廷里声讨萧袭月的声音正盛,这一切的幕后大推手国公府,当然乐看其成!宝库在战争中损失了一半,本被选为郑妃、被寄予了厚望做皇后的郑舒窈,又出了未婚生子、欺骗皇上、杀害奸-夫的丑事,国公府一干人等着急上火、咬牙切齿自是不说!在这大恨之余,还有人大恐。 老太君突然急火攻心病倒,整个国公府的子孙毛都心焦得毛都卷了! “老太君,您到底害怕什么呀?犯错的是姚氏的女儿,关咱们其它几房何事?您别怕,咱们国公府不过是损失点钱财,不会有事的!” “是呀娘!那萧侧妃不过是咱们府里两代贱婢之女,眼下朝中忌讳、讨伐她之声大盛,有高太后和陈太后的前车之鉴,这些老东西定然不会允许萧袭月得宠的!” “只要她坐不上皇后,咱们有的是办法抹臭她,让她失宠、让她丢了小命儿。” 几房儿女媳妇你一言我一语,但床上老太君深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嘴里不太清楚的咕哝着。“人没了,人没了……得找回来,快……” 多番询问,老太太终于说了清晰。“我地下室里关着的老贱人,被人掳走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要再问,老太君已经惶恐得昏迷了过去…… · 萧袭月宫中,被剑风、颜暮秋救回来的老太太喝了几剂汤药,身子骨总算好了些,脸色也不比刚开始救出来时一脸死气。香鱼喂药时,见老人眼睛多了些神采,推开了她递过去的药碗。 “老奶奶,您可是有话要说?” 老人喉咙嘶哑地“吼”了两声,还是没能说出话来,着急而又无奈。香鱼略失望,放下药碗,安慰地拍了拍老人的后背,将她扶着躺下,盖好了被子。 香鱼收拾了药丸,刚走到门口,便听—— “我……我要见……萧、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