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冷落她? 虽然理智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难免不高兴。计谋是理智管着,感情,却是管不住。萧袭月越发的觉得自己上一世那些潜藏的柔软和感性,又时不时的跳出来作祟。 香鱼瞟了一眼萧袭月思量的模样,她近来胖了些,皮肤嫩白嫩白的,头发也黑黝黝的,俨然养尊处优的少妇模样。“小姐,香鱼发现你最近变了。” 萧袭月闻言意外地摸了摸脸。“变了?哪里变了。” “变得可亲了,而且呀,脸上有母性光辉,越来越迷人。”香鱼说道后头,都已笑得满口是牙。 “笑不露齿,嘴张这么大小心嫁不出去你!小丫鬟,还敢打趣起主子了。” “奴婢是说真的啊。记得一两年前,在熙宁园里初初看见小姐的第一眼,就被小姐身上那种凌冽的气质震住了。从前的小姐像一块冷硬的冰,现在的萧娘娘,是冰渐渐被殿下融化了,露出了春意。” 香鱼本是无心之言,听在萧袭月耳朵里却是怔了怔。今生自重活之日起,她便立誓不做软弱良善的人,谁若欺她,加倍奉还!她活着,就是为了报仇的!!郑氏母女以及负心汉秦壑,还有那些欠了她、欺侮她之人,一个个的报仇!回想这一两年的自己,手段狠辣、做事不留情面,连自己都觉得城府深沉、觉得可怕! “那你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萧袭月问。 香鱼不假思索。“当然都喜欢。小姐从前虽性子更冷漠些,但香鱼知道,小姐的心底是善良的。高门大院儿,又牵扯着皇家,心地善良也要有手段,单做善良之人,默默做善事,别人也并不会觉得、不知道你做了好事。小姐这般甚好。” 香鱼一言,与萧袭月心底的思量不谋而合,笑点了香鱼的额头。“你这鬼机灵的马屁精。”冬萱心思重了,香鱼这心计颇多的丫头倒是时不时地露出些憨怂劲儿。 确然,或许是看见了萧华嫣终于狼狈地趴在她脚下,心中的仇恨得到了些许的释放,所以才流露出些旧日的温柔。但,萧华嫣一日不除、秦壑一日不倒,她便一日不会罢休! 萧袭月每每想起秦誉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前世他苦苦的守候,她便想着,这一生,她就算没有通天的本事让他轻松的坐上江山之位,至少,可以守在他身边,陪着他一直走,就算将来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依然会败,她也愿意同他一起赴死…… 香鱼说秦誉去换衣裳了,果然,没过多会儿,那身子高大的男人就三步并做两步走,大步垮了进来,进来第一件事便是眼睛一扫,往她那边瞧。一双深邃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见萧袭月的瞬间,亮了起来。 好些日子没有得闲来陪她了。 萧袭月看见秦誉本是心头略有一抹轻快的喜色,但想起他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又冷了冷脸。 秦誉见爱妃色变,心知是为何,挥退了香鱼、冬萱以及打杂的两个丫鬟,上前温声道:“爱妃脸色不悦,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你生了气?” “确然是个不长眼的,不过怪到奴才们身上,可是冤枉了。” 秦誉挑了挑眉,体会出萧袭月话中的意味,心说小娘子总算会吃醋了。心底一喜,但见萧袭月脸色不悦,又感小娘子吃起醋来,实在不好安抚,就像只……结了冰渣的小刺猬? “既然是不长眼的惹了爱妃生气,说吧,是谁?孤王扒了他皮给爱妃绷皮凳子坐。”说着,秦誉环住萧袭月的尚还苗条的细腰。 萧袭月嗔了秦誉一眼:“你照照镜子便识得了。” 她嗔,他笑。一冷怒、一讨好的两双眼睛、两张脸,对视了一会儿,都同时莞尔笑了出来。 秦誉点了点萧袭月的鼻尖儿:“少生气,教坏了孩子。过几个月那孩子生出来见着孤王就瞪,孤王可是非打他屁股墩儿不可!” 萧袭月一推桑秦誉怎么往外推都搂得紧的怀抱:“怕教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