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嘲讽他。秦壑抽了抽嘴角。对于这个女人,他的内心复杂而又有些矛盾。他应当不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女子,可是,潜意识,就是不能不在意,又恨,又…… 萧华嫣终于看见了救星。“殿下,殿下,快救救咱们的孩儿……”转而又对萧袭月道:“萧袭月,你识趣的就快些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你今日也要给本宫陪葬!” 萧袭月只是瞥了一眼萧华嫣,便盯着秦壑,满眼都是轻飘飘的戏谑。 秦壑挥去被萧袭月那双昏暗中熠熠发光的眼眸勾出的思绪,坚定了神色。“解药交出来!” 萧袭月笑了一声。“解药?我若说没有解药呢。” 秦壑握紧了拳。“你若不交,就休怪孤王不客气了……拿下萧袭月!” 高手应声而上,上去活捉萧袭月。 萧袭月并不慌张,也不躲避,千钧一发之刻,听萧袭月道——“补神安胎之药还需解药,呵,我萧袭月还是头一次听说。倒是胶东王,你若动了本宫一根毫毛,只怕今天走不出这个大门才是真的!!” 萧袭月话毕,忽然从暗处涌出十数个暗卫,将秦壑以及一干高手全数包围。暗卫武功高深莫测,一柄刀已经快如闪电的架在了秦壑脖子上。 秦壑虽面上不动声色,但眼睛底也浮起一抹惊色——这些高手何时潜伏的,他们竟然都没有一丝察觉! “你说那是安胎之药?” “当然。胶东王以为,每个女人都如二姐这般狠毒么?” 萧华嫣不信。“不可能,一定是毒-药!你刚刚亲口说了要害死我的孩子,你亲口说的……” “亲口说的便是真的?那二姐还亲说要将我挖眼割舌、要用命诅咒本宫的孩儿不得好死,那这,也真的了?” “你……你强词夺理!殿下,不要信她!这酒定然有毒!” 秦壑一挥手,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夫上前诊治。这大夫是他带来给萧华嫣看身子的。 老大夫上前诊了一回,查验了一番,禀告:“禀殿下,这酒,嘶……确实是安胎的,没有毒。” 萧华嫣愣了愣,犹自不敢相信只是虚惊一场。 “胶东王殿下,这酒里可没毒啊,你听见?” “……” 秦壑对上萧袭月的戏谑冷笑,皱了皱眉头。虽然很难相信萧袭月有好心,但是,这大夫是他府上多年的老大夫,医术高明,不可能连酒里有毒没毒都验不出来。 “既然没毒,此事便罢了,是孤王错怪萧侧妃了。萧侧妃请回吧!!” 萧袭月也不多理论,挥手,暗卫尽数又隐藏了起来,不见人影,与秦壑擦肩而过,自顾自出了牢房。 荷旭跟在萧袭月身后,思量了一阵儿,有话又不敢问,被萧袭月看了出来。 “有话便问吧。” “是,娘娘。”荷旭瞟了瞟左右,没人,才问。“娘娘,您拿安胎药给萧华嫣喝,不是便宜了她么?咱们……咱们不是来……那酒真没毒么。” 荷旭只见萧袭月眸底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测。 “胶东王已经亲自请大夫确认查验过,当然不会错,那酒里,当然没毒。” 酒里没毒,并不代表喝了不会中毒。毒,在杯口上!那毒进腹并不会发作,必须得遇上安胎药才会渐渐加深,直到一日,毒发……秦壑每日送去给萧华嫣的饭食汤剂都有安胎药的成分。她可没有杀人夺命。 秦壑亲眼看见、亲口承认的没毒,那此事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让秦壑撞见的! 答应了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给萧华嫣送安胎药?她萧袭月还没有疯! 萧袭月出了天牢,便有马车来接——是秦誉派来的。 这两日秦誉忙得要脚不沾地了,虽然同塌而眠,清醒着相见的次数并不多。 “平津王今日进宫了么?” 小成子有些支支吾吾。 “说。” “王殿下,王殿下去国公府了。” 国公府。平素秦誉去哪里,都会让她知晓行踪,这两日却没有告诉她。竟是去了国公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