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说的“水土不服”,现在一看,不是诅咒是什么!瘟疫尚还知道病因,能够开药,椒兰宫中的人,却是无缘无故的,只是身体渐渐衰竭,如同骤然而至的五脏衰老。 “混账!!再与孤王说一句‘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孤王就砍了你们脑袋!” “王殿下饶命、王殿下饶命,侧妃娘娘已经出现五脏衰竭之兆,臣实在是回天乏术,殿下饶命……” “滚!孤王说了不许再说萧侧妃没救!” “……臣、臣告退、告退……” “剑风,我让你查的那祭王山上的天山老人可有踪迹?” “只知道他去了东地,出现在过胶东的王城,还不知道具体行踪。” “给你十日,必须给我找到那人,否则……” “主子放心,剑风一直也将娘娘当做自己的主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定然找到那老人来救娘娘……” …… 萧袭月神智迷迷糊糊,听见了床边的一阵吵嚷,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今生的回忆,穿插着前世的回忆,还有秦誉拥着她说“如你所想”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十分混乱,绕得头疼。 秦誉果然也有着前世的回忆。那么,她现在又将如何面对他?用什么样的口吻对他说话,如何面对他们二人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嫁过人、他娶过妃,而她又如何面对他执着两生的感情,太重了,让她有些害怕会辜负了他。 若她因着那些前生的愧疚而答应、接受他的感情,是对他的亵渎。可若要她现在全身心的接受他沉重的感情,她现在又不做到。如果他们两人,各自都摒弃了年少的伪装,满目疮痍的两个灵魂,隔秦壑以及那些过往,又如何再故作那些半真半假的亲密,说那些情话…… …… “萧小四,快些好起来、听见没有?你若又死了,我这一生,又白忙活了……” 这句话没了方才对这奴才们的急色和怒气。无奈,苍凉,淡然而又让人明显得感觉到执着。 她想说她死不了,可是身体就是无力到极致,累极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那般健康的人,怎会突然病倒。到底原因出在哪里?是不是这个宫中藏了什么…… 或许两人之间真的有默契。秦誉恰好也思索至此处,忽然听见殿外有窸窣的声音。 “殿下,您在看什么?”新调入宫中的太监小林子问。 秦誉并不答话,而是循着那细碎的锄头翻土声出殿去。殿外的花园里,司苑宫的宫人正在翻种花草。 秦誉眯了眯眼,朦胧记得他安排在萧袭月身边伺候的宫女,曾对他禀告过,萧袭月厌烦这锄头、铁锹撞击的声音,让他们不许再翻种。究竟是什么,让这帮奴才这么执着的翻种这花草?而且,还是这么大片的翻土、种植。 秦誉思索了片刻,似想到了什么,语气如淬了寒冰,眼神如鹰,盯着那几个不停歇的翻种的奴才。 “把花园里翻种花草的奴才全部捉过来!准备好刑具,孤王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第95章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违背萧侧妃的命令?!” 秦誉坐在高阔的黑木椅上,面沉如寒冰。一地跪着的司苑宫的奴才,个个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开口说半个字,显然有人授意不许说。 一群不听话、不忠心的奴才! “王殿下让你们说,若再藏着掖着,只有死路一条!”剑风抽刀。 剑风面冷,又有杀手之风,几个奴才经过两人一喝,一见那明晃晃的刀,便有人藏不住了。 “王殿下饶命,王殿下饶命,是司苑宫的掌事姑姑吩咐我们一定要坚持翻种,不然整个司苑宫的人,都会跟椒兰宫得人一样,被诅咒而死……” 秦誉一掌拍断了椅子扶手,骂了一声“混账”,让人去司苑宫提人,来人却说那姑姑早已就死硬了,症状与椒兰宫生病众人的症状相同。 “即刻将萧侧妃移至孤王的兴津宫,若慢半步,孤王就将你们全砍了!” 奴才连声称“是”,早被远处传来的那几个种花奴才的惨呼声吓怕了,哪里还敢有一丝儿半点儿的磨蹭。这个平津王说一不二,说要杀人,绝不留人活口。 - 秦誉思索着。记得早前梁公公对他禀报过,椒兰宫每年都会大兴翻种,原因便是椒兰宫土地稀薄,土壤瘦弱,缺少养分,是以需要每年移植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