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妾身是认真跳的,没有心不在焉,方才只是脚下滑了一滑,不小心跌了……” 萧袭月坐在秦誉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动作十分不成体统,倒是和那些个昏君庸臣之流相差无几。萧袭月一边端起酒杯喂秦誉吃酒,一边瞄着吴美人,柔声道: “原来竟是臣妾误会了吴美人了……” 梁公公在一旁额头上已经布了细密的冷汗。这一出他真真儿是没料到。平津王竟是派人去找了萧袭月一同来看吴美人跳舞,虽然都是看,可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吴美人跳舞是为了得到宠幸,可不是当舞姬供人玩乐的。不过……观之平津王之言行,纵-情-酒-色歌舞,倒不全然是勤学奋进之人,太后娘娘当是能放心些了…… “吴美人怎地不跳了?”萧袭月问跪在地上没有行动的吴鸢儿。 吴鸢儿咬了咬唇、忍着脚腕疼痛。“妾身的脚方才跌了一回,恐怕舞得不好,冲撞了殿下和娘娘的眼睛。” “美人方才不是说‘就算拼得腿瘸了,也要让殿下尽兴’么?”萧袭月抱着秦誉的脖子,撒娇似的摇了摇,“殿下,难道你这就尽兴了吗?” 秦誉捏了捏萧袭月的脸蛋儿,捏出一抹米分嫩嫩的红印儿。“爱妃尽兴了,孤王就尽兴了,爱妃没尽兴,孤王就没尽兴。你说,好不好?” “讨厌……”萧袭月嗔了一句,欲-拒还迎的推开秦誉的手。 吴鸢儿跪在凉亭中,已经脸色煞白,为那句拼得腿瘸了也要让平津王尽兴的话后悔得肠子发青。 “吴美人怎地还不跳,莫不是方才说的是哄骗殿下、邀宠的?” 吴鸢儿连呼“不敢”,咬着牙、忍着痛,起来,每跳一步,脚腕都针扎似的疼,却不敢停下、不敢敷衍。 秦誉搂着萧袭月吃酒吃瓜果,欣赏吴美人的舞姿,言笑晏晏,很是亲密。吴鸢儿眼睛含泪,不敢落下,直觉屈辱羞愤,疼痛难忍。 待秦誉与萧袭月尽兴而去,已经日头西斜。 “今日多谢美人的瓜果美酒,还有这曼妙舞姿,殿下与本宫都十分尽兴。” 吴美人以为终于熬到了头,可以了解了此事,却不想又听萧袭月道: “本宫殿中有上好的雪莲,殿下吩咐我亲手煮了给美人端来,以聊表感谢之情。” 吴鸢儿刚落地的心,一下子高悬了起来!萧侧妃一人专宠,亲手炖来的东西,她如何敢放心吃?可,她打着王殿下的旨意,她又如何敢不吃? 吴美人煞白着脸,哑吧吃黄莲谢了恩宠,直到萧袭月与平津王秦誉离去之后,满脸菜色的跌在凉亭中。 吴美人邀宠之事两三个时辰之内就传遍了后宫。吴鸢儿本是为平津王独舞想邀宠,却不想被当做取悦人的舞姬对待。更要命的,还是那即将从椒兰宫端入香昙小筑的雪莲汤! 是不是穿肠□□,还未可知! 是夜。 香昙小筑中,吴鸢儿脚疼得如同要断掉一般,卧在床上。 荷旭领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将萧袭月吩咐熬的雪莲汤端来了。荷旭被萧袭月提拔了做大宫女,与香鱼、冬萱一个地位。香鱼、冬萱都病倒了,也需要一个大宫女在她身边做事。 荷旭瞟了一眼床上瑟瑟发抖的吴美人。 “吴美人,这是咱们娘娘应王殿下的旨意赐来的雪莲汤,美人快趁热喝了吧。” 吴鸢儿盖着被子,露出半张惨白的脸,害怕的瞧着那碗雪莲。“你放下,我一会儿喝。” “这雪莲是先帝御赐给娘娘的,且不说它色泽和大小是世上少有,光这先皇御赐一条,就十分珍贵,我们家娘娘吩咐了,定要奴婢亲眼瞧着美人把汤喝了,让奴婢把空碗拿回去。” 吴鸢儿本就怀疑萧袭月在汤中下药,现下听了萧袭月的宫女这般说,几乎是肯定了这是一碗□□!惊恐更甚,如临死亡深渊! 吴鸢儿怕也是有原因的。萧袭月有王殿下专宠,若是真的狠心将她吴鸢儿毒死了,恐怕也不会追究原因。 “不劳娘娘费心,我会自己的喝的,一会儿喝完了再将空碗送去椒兰宫。” 荷旭哪不知道吴鸢儿的想法,语气意有所指、多了些狠意。 “美人莫不是想偷偷将汤药倒了吧……且不说这是王殿下和萧娘娘的一番关切,更是先皇陛下遗留给子孙的福气,美人竟然这般嫌弃……” 吴鸢儿眼中冉起害怕,这可是顶抄家灭族的大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