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萱满脸小兴奋,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拾掇了好多回,就翘首期盼着,巴不得早些走。 “是是是,后日就走啦,冬萱姑娘,你要不要再检查一回有没有漏东西?屋子里收拾干净了,院子里看没看?” 冬萱点着唇“嘶”了一声,眼睛朝天转转,突然想到——“对对对,小姐不提醒冬萱还忘记了,院子里还有一双鸟儿呢!殿下若是见咱们光人去了,没有带他心爱的鸟儿,定要生气了。平津王殿下虽然颜色生得俊,但是真真儿是冷面的,不说不笑的时候真让人害怕。” 香鱼忍俊不禁。平津王心爱的“鸟儿”已经到他笼子里了,院儿里那对小畜生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没用了,于是对院子里的冬萱道: “无需管那小畜生,左右也是一双被弃的破鞋。而今王殿下已经有了新欢,一路上带着这两只小畜生吃喝拉撒的,大热天怪难闻,反惹了殿下厌。” 冬萱刚提着鸟笼,回头不解。“新欢?平津王殿下又喜欢别的鸟儿了?” 香鱼但笑不语,眼神瞟了瞟萧袭月,惹来萧袭月笑嗔一眼—— “就你阴阳怪气,话最多。” 香鱼赶紧端了茶认错:“是,奴婢知错,小姐请责罚。” 萧袭月狠狠的点了香鱼的额头一记。“你就跟院儿的那对儿小畜生一样,揍了转个背儿就忘了,下回照样干。” 这搬家确然是麻烦,看起来没有什么东西,要拾掇起来大大小小的包袱还真是不少。杨霸山和颜暮秋必然是要跟着走的,都在帮忙打下手。 萧袭月仔细的点了一回,该带的都带上了。 虽然秦誉狠狠敲了国公府一笔,不缺银子,但一路上也不一定想要什么就能立刻买到。凑合买的,到底不如用习惯了的顺手。 香竹园里主仆几人正忙活,忽闻外头传来秦誉身边的成老管事笑呵呵的声音——“哎哟哟,四姑娘怎地还收拾这么大包小包的?咱们家殿下什么都给您配齐全了,光是为您遮太阳的伞都备了九把,什么花式的都有,应景儿、应心情儿,您还愁缺衣少穿么。” 笑呵呵的成老管事,和陶公公的那马屁脸,如出一辙!萧袭月也不明白秦誉为何要重用这马屁精。 “成老管事,大热天儿的您怎么来了。”萧袭月忙让香鱼倒茶端水,这马屁师傅最吃这一套,是以,越发的喜笑颜开,直说萧袭月太客气了。萧袭月不让人现在叫她什么侧妃娘娘,听着难受。所以成老管事叫她四姑娘。 成老管事擦了擦一脸老汗,给萧袭月送来了个小锦盒子,挤眉弄眼羡慕道:“咱们家殿下对姑娘,哎哟,那可真真儿的是宠爱极了。” 萧袭月将盒子打开来,正是一沓子银票!少说,也有两三千两。 “殿下说,这些碎银子赐给四姑娘一路上买小玩意、杂耍的。殿下本还想多给几两银子,不过想到姑娘家身上银子带太多也不安全,便让老奴来告诉姑娘,若是不够便找老奴随意支取就是。” 冬萱、香鱼听了,兴奋的瞧着萧袭月,好生高兴。 萧袭月倒是知道,那条年轻的老狐狸哪里是怕她银子带多了不安全,分明是怕银子给多了,她卷了银子就跑了,将他甩了。 当她傻呢! 萧袭月自然不说破,乐呵呵接过来,让成老管事向秦誉转达一番千恩万谢,又塞了这马屁师傅一些御赐的上好药材。“老管事不辞辛苦、顶着日头大老远过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萧袭月将装了一朵极上品的灵芝的盒子,塞给成老管事。成老管事一见那锦盒,便知道定不是民间凡品,心头已笑开了花儿,嘴里哎唷唷的直客套。 “四姑娘就是心善,体恤下人,日后啊,咱们这些跟在王殿下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可是有福喽!” 成老管事得了萧袭月的“打点”,才将怀里的另一个盒子拿出来,推到萧袭月面前,笑容一收,脸色严肃高深了几分,低了声量: “四姑娘,这是老奴欢迎四姑娘来咱们王殿下宫中的薄礼。” 萧袭月打开盒子。里头装着几小红木盒子的胭脂水米分,珠钗珍珠,还有一张叠好的信纸。打开信纸来,上头记载着吃喝玩耍的一些物什,还有些加了备注的地名,以及杂七杂八的事件,衣食住行都包括了。 “这是……” 成管事神秘道:“四姑娘,这可是好东西。上头记载的是咱们王殿下的一干喜好。有了这个,保准四姑娘能将咱们殿下伺候得贴心贴肺、舒舒坦坦的,还怕殿下不独宠您一人儿吗?虽然一张破纸不值什么银钱,但老奴一番忠心,可是日月可鉴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