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你。” 萧袭月从秦誉府上出来,手脚都还热得发麻。不敢想象,她竟然真的要跟了这个男人。前世,她曾恨不能让这男人战死沙场,现在却要跟他生儿育女。 人这一辈子真是难以预料啊。 平京城虽然在“乱世之秋”,许多人应接不暇、一团乱麻,不过萧袭月是将这些已经安排了妥当。新皇登基,分封天下,拔出郑氏母女、处斩萧长文,之后,便与秦誉一道南下去平津。 萧长文罪名已经坐实,只待新皇登基之后,下旨斩杀。萧长文如此恶罪,正是体现新皇公正严明之时。他倒是撞在枪口儿上了。 萧袭月去了萧长文所在的天牢。 萧长文早没了往日的风度,蓬头垢面,满身惨烈伤痕,扑倒牢房门口,透过缝隙朝萧袭月伸手求救,声音因为嘶吼太多而沙哑得难听—— “四妹,四妹,你救救大哥、救救大哥!大哥知错了,大哥什么都改,你说东我往东、你说西我往西,绝不说个‘不’字!” “呵……萧长文,我可不是你妹妹,你的妹妹现在在将军府上吃香喝辣呢。我是你嘴里说的贱丫头片子,不敢高攀萧大公子。” 萧长文一听萧袭月说萧华嫣在府上吃香喝辣,心里不是滋味,他本是帮妹妹出气,可是这么些天下来,受苦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萧华嫣来看过他几回又如何,什么都没做成,让他在这儿等死!等着砍头以大敬天下! “四妹,我知错了,你放我出去,我决不再与你作对了,我萧长文对天发誓!” “哦?那你的善良母亲和仙子妹妹不管了?” 萧长文讨好的脸色乍然一变,有了寒心恨色。 “他们都不管我,我管他们作甚!” 萧袭月走进了两步,萧长文爬在地上,黑黢黢的手终于摸到了萧袭月的脚尖儿,乞求讨好、满怀希冀的看着萧袭月,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萧袭月轻声笑道。“没想到大哥这般识时务,四妹真是高兴。” 萧长文忙点头。“只要四妹救我出去,日后我便是你的狗,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萧袭月笑容乍然一狠,一脚踩在萧长文的手指上。萧长文因着骨裂而疼得面目面目狰狞。 “郑氏虽毒,到底生了你养了你,萧华嫣心肠歹毒,她到底还是你妹妹,四处想办法救你。你要杀我、害我,我是恨你,却并不鄙视你的骨气。可这回,呵,大哥真真儿是让人失望透了啊。爹爹引以为傲、当做下一任将军来培养的长子,竟然是个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走狗。” 萧袭月一脚踹在萧长文胸口,脏东西一样踢远了些,“萧长文,你想做我萧袭月的走狗,也不够资格!” 萧袭月哈哈笑起来,笑声在阴湿的牢房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萧长文抱着剧痛的手,被萧袭月那一番话深深地刺痛了自尊,目眦欲裂盯着萧袭月恨声嘶吼——“萧袭月,我萧长文死了也要化身修罗来掐死你!把你千刀万剐!!” 萧袭月本已经转身走了几步了,闻言回身又走回来,随手抽了狱卒的长刀刹那抵在了萧长文喉咙上,萧长文大恐、立刻不敢再多骂一声。 “萧长文,我能让你死一次,我就能让你死第二次!你不说我还忘了。等我死了下了阴曹地府,须得再找你算一回账、再让你惨死一回,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萧长文惨白了脸,盯着萧袭月脸上的笑意从心底里深深地害怕。 “你,你不是人!你鬼,要索我们命的恶鬼!你是鬼……” 萧长文惊恐的吼声回响在牢房中,久久不散。 …… 临秦琰登基大典前一日,秦誉去凤翔宫找了陈皇后。 “三皇子来见本宫,就是与我做这交易?”陈皇后精明的眼睛盯了一眼秦誉,含着常有的妩媚笑意。“为了个女人,你竟然敢威胁本宫?” 秦誉对着陈皇后依然是一副深藏不露的平静表情,让人无法在他的神色和语气中寻找出他的喜怒哀乐,若要仔细体会,只有让人心底发寒生出惧意。 “太后中了我的毒,解药便在我的手上。若皇后娘娘不肯、要为了个将军府庶女而横加阻挠,太后的毒明日就可解。到时候,只怕皇后娘娘不能这般安枕在凤翔宫中了。” 陈皇后笑容有些僵,显然是被秦誉这番话激了一激。 “三皇子这般自信,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说实话,本宫这些年一直可将你视为仅次于太后之后的头号眼中钉呢。” “皇后娘娘是聪明人,现在不会杀了我。若我死了,没有了匍匐在五弟身后的黄雀,五弟这只螳螂可是要捕蝉的。太后毒一解,皇后娘娘这方两面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