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袭月一下抽出身旁护卫明晃晃的长刀,贴在在陈妈妈老脸侧,立刻见了一道血痕,血珠儿沿着陈妈妈那张刻薄脸的皱纹一路流进耳际的头发。陈妈妈那凶神恶煞之色立刻虚了一大截,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萧袭月刀刃儿在陈妈妈脖子上贴着来回摩挲着,嘴角浮现一抹寒冷如冰的笑意。 “你说呢?刀架在脖子上,除了砍头,还要做什么?恩?” 这个老恶妇对她做过的事,萧袭月永远都记得!在她嫁给秦壑之前,在府上没少欺负她,克扣她院儿中的食物衣物,吃不饱穿不暖,不知多少次打着替郑氏教导不听话女儿的名头,暗地里扇她耳光!而后她出嫁,登上后位,这老妇三番两次给秦壑牵线搭桥,为秦壑与萧华嫣在将军府幽会放风!! 陈妈妈许是心知在劫难逃,也或许是到底有点儿气节?发疯似的破口大骂,越骂越凶。“你敢!我在将军府几十年,比你资格老,你这奴婢生的小贱蹄子,你敢杀我、你也逃不了!你就是小贱蹄子、贱婢生的贱种,巴结上三皇子你一样是个只能做贱妾的货!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袭月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周围的护卫都感觉到了,让人窒息。“去阴曹地府骂吧,我等着你来索我的命!”火光中,萧袭月抬臂一挥,一刀下去、快如闪电! “啊——” 血溅一地,沾上萧袭月翠色的裙裾越发刺目鲜红!这一世,她要让这些饮了她血的恶鬼一个个如同这老恶妇一样,死在她脚下! “敢不敢?我萧袭月,没什么不敢!”连挖眼割舌、穿肠毒-药都尝过的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萧袭月哐啷一声将长刀一扔,厉声吩咐道:“把这老恶妇扔到暖颐园门口,我要让大娘好好的惊喜惊喜。” 既然此生决定不做善人,何必还畏首畏尾。死后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也不在乎!只求这一世痛快,不受人践踏! 护卫都被萧袭月一番举动震住了,之前只道是个有些计谋的女子,此番一见,打心底里的敬畏,这样的主子,才值得他们出生入死的跟从。 这十几个护卫,一半是萧袭月通过颜暮秋从民间挑选而来,一半,是她从安置在东阳的那一千精兵中挑选而来的精兵中的精兵,经过这半年来的训练,办事非常得力。 *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亮开。郑氏醒过来,却不见陈妈妈像往常那边在身边伺候,心下一紧,再见屋里下人个个吓得哆哆嗦嗦,神色举动异常。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惶惶恐恐的!” 平灵脸色惨白,颤颤巍巍指着门口外、暖颐园子月门处道——“陈、陈妈妈被一刀扎在胸口,死在门口了!” “啊!”郑氏当即吓得几乎跌倒在地,连忙让平灵扶她去看。“快,扶我去看看!” 那月门处的当口,赫然横陈着满身是血的陈妈妈,胸口一柄大刀还扎在血浆凝固的胸口,那虫蚁闻了血味,成群结队的爬在陈妈妈身体上,样子可怖!身旁放了两朵带血的小白花儿。 平灵指着那门边突然钻出来的两个蚂蚁窝。“有,有人故意放的虫子!” 平灵话音刚落,郑氏便圆瞪着眼睛,一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昏死过去!这,是有人对她的警告,示意着她也会这般死。她国公府有个小名儿,就是“卉儿”。 “夫人,夫人……” 萧袭月得知郑氏吓得两眼一翻昏倒过去,哼了一声笑。“我倒要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再设谋加害我!垂死挣扎的滋味,可比那一刀下去‘舒坦’多了。” 昨日萧袭月对冬萱说的那句今日一早要唱大戏的话,是故意说给暗处的人听的,但也不是说假的。不过,她说的大戏,不是陈妈妈理解的一下发难郑氏,而是,这一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