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怒瞪的眼睛落在龟公身上。“确定?!” 龟公连连点头,“确定,我领了个姑娘去甲末那间房。”龟公想拿了银票立马跑路,小心翼翼的移过去几步,得了秦誉默许,从桌上拿走银票。他在老鸨给一个陌生姑娘换好衣服后,负责命人抬过去的。 秦誉咬着牙,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好!”字,手起刀落,龟公胸口正中一剑,鲜血溅在银票上,鲜红一片! “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东西!” “啊——!!杀人啦、杀人啦!!”怡人院里一片尖叫声,四散奔逃。 刚刚赶来的秦越、秦壑、萧长文一群人正好看见秦誉杀人,那般狠戾,暴怒,全然看不出平日的安静淡漠,如同醒了的猛兽!嗜血,狠辣! 萧长文脸色变了一变。虽然知道萧袭月已经被迷晕了,送去了知府公子房中许久,但是见着秦誉这般狠戾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担忧害怕。如果萧袭月真的被强-暴了或者死了,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誉一脚踢破甲末的房门,哐啷一声,米分尘落地,房中一片混乱。衣裳碎布满地,房中却无一人,并不见萧袭月! 萧长文也是惊了一惊。这与他安排的不同啊。他安排的是众人冲进去,正好看见萧袭月与那知府公子衣衫不整、木已成舟,萧袭月就再没脸面在外头晃荡,更别说嫁入皇室,以后就按照娘之前的想法,将那丫头片子嫁来桐城,扔得远远的。 可,人竟然不见了! 秦誉翻了柜子里、屏风后,皆不见人,怒不可遏,有一种害怕,从心底蔓延,涌起一阵心慌让他几欲发疯! “萧袭月,你在哪儿??!!” 秦誉青筋暴跳,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直冲萧华嫣而去,左手一把揪住萧华嫣的衣襟,下一刻锋利的剑刃贴上萧华嫣嫩白的脖子,血痕毕现! “说,萧袭月在哪里!!” 萧华嫣猝不及防,脖子一疼,吓得花容失色。“啊——” 秦壑劈手砍去——“秦誉,你疯了?!” 萧长文趁着秦壑袭击秦誉,一把将被秦誉的暴戾震傻了的妹妹萧华嫣拽回来。 “关嫣儿什么事?三公子你冷静些!” 萧华嫣虽然被拉远了,但仍被秦誉一剑指着脖子,被盯得全身发寒。 秦誉一字一句咬牙道,每吐出一个字,萧华嫣感受的阴森寒意与暴戾就越发重一分—— “我真该早杀了你!你最好期望你妹妹没事,否则,她受到的伤害,我会十倍百倍还给你!” 秦壑挡在萧华嫣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与秦誉对峙,忍无可忍。“三哥,你理智些!为难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秦壑挡在萧华嫣身前,秦誉的剑尖便抵着他的胸前,无所畏惧,护定了的架势。 秦誉嘴角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些许的抽-搐着,盯着秦壑,终还是忍住了,没有骂出口,反而冷笑了两声。 “失去她,是你做过最愚蠢的事!秦壑,你永远比我蠢!” “你什么意思?!”秦壑愤怒。他也不是好惹的!这句话,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秦誉根本没心思理会萧华嫣无辜不无辜,冲出去带人将整个怡人院挨个儿搜! 搜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线索!只在后院发现一些血迹和一朵姑娘戴的玉钗! 秦誉对着那一滩血中的玉钗,手脚发冷。 是萧袭月的钗子,是她的钗子…… 冬萱泣不成声,跪在那一滩血面前,看着那一支珠钗,迟迟不敢伸手去捡。“是小姐的,是小姐钗子……” 萧长文放心下来,萧华嫣还被秦誉那暴怒的一喝震慑着,脸色还惨白着,见了萧袭月那血泊中的钗子,惊惧中总算放下心来。护在萧华嫣身旁的秦壑,则是一瞬间,突然愣住了。 秦誉心里头像是被一剑贯穿了,鲜血汩汩的流。 萧袭月,萧袭月!难道他又没能护住她么…… 正在秦誉心如刀绞之时,忽然感到背后有火光迅速靠近。 “快,四处搜搜,把楼里的姑娘全部都带出来,看看哪些是被拐来、偷卖来的。乡君千岁,您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竟是来了一队三十多人的带刀官差,拿着火把,迅速四散开,按令行事,而那为首的官差旁,站着三个人,一个身穿官服的大肚油脸中年官儿,一个面色萎顿、谄媚的,另一个,绿色罗裙、黑发披肩,纤腰一束,那双眼睛在火光下明亮如星辰。 秦誉气息不稳,如同踏入鬼门关的人猛然被拉扯了回来!辨不清楚眼前是真实还是梦境。 “萧,袭,月!!” 萧袭月只听秦誉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