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吸取了三百六十七种灵根之力,你呢?”魂泉问皇帝。 “四百一十二。”皇帝回答。 “不愧是陛下啊,幸好你选的是嫉妒之剑,而非饕餮之剑,否则,今日的我可就没有半点胜算了呢。” 魂泉玩味地说着,她凝视着鳞爪间游曳生彩的种种灵根,将它们攥紧在了掌心,说:“不过,在漫长的历史之上,旧王总会被新王钉死在王座上,今天也不会例外,我将旧时代的桎梏连同你一同斩灭,我会建立龙的新朝。” 皇帝没有作答。 苍白还未彻底死去,她也还未登基,哪里算得上什么旧王?不过是旧日的诸侯而已。 但她没有与魂泉辩驳。 她将时之灵根与兵器灵根融合,以自己悠长的年龄为媒介,铸造了一柄新月般横跨夜色的银刃,寒风裹着冰雹在这柄巨刃上撞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切不和谐的银色都被抹去,世间准有刀刃在发出战斗的前奏之音。魂泉也不再说话。 两道龙影凌空而起,破开风与雪,在苍茫的穹顶展露翼膜与锋刃,夜色被再度照亮,神的领域在意志中张开,她们厮杀、碰撞、互相吞噬,巨量的火光将黑夜燃烧得瑰丽耀眼,仿佛大灵乾树死去之后,彩色的灵魂在天空中徘徊不去。殊婬被她们离去时的狂风吹倒在地。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 殊媱置身于狂暴的乱流里,却没有像灾厄邪魔一样被杀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也并不关心,此时的她心中空空荡荡,不知该何去何从。 头顶上的战斗似乎永远也不会分出胜负。反正都是敌人,谁赢也与她无关。 但她还是希望魂泉能活下来,这样,她至少还能给后续的人生赋予一个复仇的意义.....有的人就是需要一个理由才能活下去,否则她会在虚无中毁灭自我。大灵乾树熊熊燃烧。 褪去色彩的叶片燃为灰烬,飘落成雪。她看雪落了整夜,回神时满地劫灰。 没有奇迹发生,大灵乾树的赤红之色也已消退,变成了死寂的灰与白,凋落殆尽的树枝光秃秃一片,再也不停投下宁静的树荫将她抱拥。 上方。 流动的寒云与雾之间。 魂泉与皇帝未能立刻分出胜负。 她们回到了原处,悬空而立,身上看不见伤痕,仿佛从未动过。 先前她们展露了无数瑰丽的神术,从山巅斗至云与月之间的寒境,但这些远在人类法术巅峰之上的神术,对于她们这样的存在而言,依旧是隔靴搔痒,无法作为真正分胜负的手段. “这样打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皇帝问:“你还不打算将你那个东西拿出来么?” 皇帝说完,不由向着南方远远警了一眼,仿佛预见到什么东西要来了,有些不耐。 “原来你都知道啊。” 魂泉笑了笑,手掌一托,金光在她掌心汇聚,赫然是林守溪与小禾遗失的金钵—这金钵像是长了腿一样,从储物戒中逃走,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林守溪在另一个世界的古庙,与行雨相识之时,就见识过这个金钵。它可以吸取一切的灵根。 魂泉也不隐藏了,她像是一个降妖除魔的和尚,手托金钵,将钵口对准了呈帝,试图吸取她体内的四百余种灵根。 可不知为何,这白用百灵的金钵却像是触碰到了虚无,什么也取不出来。魂泉再次审视皇帝,眉头微蹙。 只见皇帝的身后,浮现出了一道道神秘的星光,它们像是琉璃的触手,也像是澄净的光带,昭示着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力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