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只觉怅然。 不过楚楚如今在神山境内,至少无需担心安危。 提到楚映婵的名字,尚在睡梦中的小禾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想着与林守溪一同守夜的承诺,心中惭愧。 她躺在林守溪的怀里,挣了挣,想要出去,林守溪却用手臂将她紧紧箍住,她挣脱失败,蜷在他的怀中,仰起些脑袋,看着他,小声问:“你干嘛啊……” “喝血。”林守溪说。 “我伤好了的。”小禾立刻说,说完,她还舒展了一下子身躯,这一舒展却是牵动了小腹的伤口,惹得她闭上眼,‘嘶’地痛呼了一声。 “别逞能了。”林守溪揉了揉她的雪发,轻轻割破了手指,送到她的嘴边。 “唔……” 小禾看着林守溪骨节分明的食指,犹豫了一会儿,待指尖的血珠悬而欲坠之时,才分开了纤薄微翘的唇,将他的手指纳入了红润温暖的檀口之中,她素手微折,顺势将额前一绺细长的白发勾勒耳后,随后灵眸微闭,小巧而生涩地倾吐吮吸着,手指抽出时,还勾出了一道晶莹的水丝。 喝过了血,小禾微白的小脸更红润了些,她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 劳累了一整天,三人都已饥肠辘辘,林守溪自告奋勇去打猎,很快,他拎着三只兔子走来,剖去内脏,用木棒穿着,放在火上炙烤。 林守溪注意到,师祖神色顾盼,似在寻找什么。 “丢了什么东西吗?”林守溪问。 “嗯……”宫语颔首,说:“我的剑丢了。” “剑?” 林守溪这才想起,师祖随身是携带剑的,那柄剑过去藏在布囊里,直到赞佩神女到来时才出鞘,只可惜它未来得及刺出,鬼狱刺就洞穿了她的肩膀。 那柄剑应是遗落在武当山了。 “那柄剑是很厉害的名剑么?”小禾问。 “倒也不是。”宫语轻轻摇头,说:“但它陪了我许多年,很重要。” “和你那位师父有关?”林守溪好奇地问。 宫语神色一动,“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守溪笑着说:“你昏睡后还在喊你师父的名字,我就猜是他。” “是吗……” 宫语闭上眼眸,将空荡荡的布囊捏在手中。 林守溪虽很想知道这位曾师祖是何方神圣,却也未多追问她的私事。 兔肉散发出炙烤后的香味。 残月高挂,星空遥远,古老的密林里,三人依偎在一起,分食着兔肉,危险还未散去,前路迷茫,明日清晨,他们还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这兔肉烤得有些老了,而且缺了盐巴,没什么味道。”小禾吃了两口,倒还评价起了兔肉。 “小禾也喜欢盐粒吗?”林守溪笑问道。 “盐粒……”小禾蹙起眉,听懂了弦外之音,羞恼道:“林守溪,你可别得寸进尺啊,我气还没消呢。” 说着,她还将香腮鼓起,一副恼怒模样。 林守溪撕下了一个兔腿,送到她唇边,压了压,小禾虽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乖乖张口,一口咬住了兔腿,撕下了一片肉,蹙着眉用力咀嚼着,仿佛和这兔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禾好凶哦。”林守溪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 “我才没凶。”小禾哼了一声。 “哦……”林守溪若有所思。 “你哦什么啊?!”小禾这次是真凶了。 宫语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到最后,还剩一根兔腿,林守溪询问小禾与师祖:“你们要吃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