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何以杀我?”林守溪发问。 他停在了洛初娥的面前,低下头就可看见神女如云的发。 内鼎不断运作着,源源不断地产出归体真元丹,将其输还体内,修复洛初娥一掌造成的重伤。 “你想杀我?”洛初娥问。 “是。”林守溪话语坚定。 漂亮的坏女人总是这样,总觉得别人不舍得杀她,可林守溪心中的仇恨早已浓稠如血,哪怕她是横绝三界的美人,他也只想将她挫骨扬灰。 “本座乃不死国之女帝,弑君之罪……你承受不了的。” “很多人想杀你,他们杀得,我为何不行?” “你……可以试试。” 洛初娥依旧被暴乱的雷霆禁锢着,可她的心却静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确实有替天行道的说法,臣民对君主不满,就拥有杀死君主的权力,只要他们可以……从没有人能杀死她。 借着交谈声,林守溪恢复了一些气力,他以湛宫的剑尖挑起了洛初娥的下颌,这个动作看似轻佻暧昧,但在这条幽暗冰冷的长街上,却只让人感到肃杀。 刀剑及颈,洛初娥并无半点惊惧,如染蔻丹的红唇还扬起了一缕似笑非笑的衅笑。 林守溪无视了她的笑,以掌心推动剑柄。 湛宫沿着她下颌优雅的曲线飞速滑去。 接着,它停在了脖颈处。 明明只是光滑柔嫩的肌肤,可剑尖却像是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天险,根本无法刺透。 “凡尘之剑如何斩非凡之人?纵我身陷此地不得动弹,你也没有宰割我的手段,你的阴谋算计在绝对的能力面前,根本不足为道。”洛初娥怒意消散,高贵绝美的面颊上唯有蔑笑。 她是不死国的女帝,身躯自也是圣体,任由刀劈剑斩也不会损伤半点,待规则的反噬过去,她有的是办法折磨这个不听话的玩具。 林守溪抽回了湛宫剑,眉不由皱起。 他受了伤,剑招也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心知,哪怕他恢复至全盛,也未必能斩破她的身躯。 敌人明明已束手就擒,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机,若眼睁睁地看着它在面前流逝,无异于是刀绞般的痛苦。 林守溪收回剑,换了个剑式再次斩出,这一剑直刺胸口。 同样,湛宫停在了她的胸尖上,寸步难行。 洛初娥嗤地一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她想起了千年之前的某庄见闻,那时神殿初成,她养猪般养了不少祥瑞仙兽,其中有两头仙兽关系极佳,可给它们配种之时,母兽过于高大,那头小雄兽费劲了力气也攀不上去,当时的她也像这样笑着,笑得花枝乱颤。 在她眼里,林守溪就像是那头求而不得的雄兽。 林守溪不停出剑,变幻着剑式,璀璨的剑光在洛初娥眼前炸开,绚烂如烟花……它也只是烟花,不会给洛初娥带来任何的伤。 正当林守溪想要放弃之时,他莫名地想起了前世神庭中的画面,想到了慕师靖衣裳褪去后的裸背,想到了背上如画的伤疤…… 这样的场景静美地呈现在画面里,好似一幅带有预言意味的画,林守溪不解其意,却捕捉到了一缕古老的韵味。 顷刻间,他已感受不到剑的存在——湛宫似与他合为一体。 大巧若拙的一剑瞬发而出,刺中了洛初娥。 长街的幽寂被神女的惨叫声撕得粉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