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山愣了下,疑惑的扭头看他。 严楚直视殷成澜:“正好最终的解药我还没炼制出来,你总要回来取药。” 殷成澜道了声多谢,放下门帘。 连按歌跃上车辕,冲严楚二人微微点头,扬鞭冲进了雨里。 车轮在烂红泥里飞溅雨水,严楚拉着季玉山闪躲到一旁。 季玉山接过他手里的纸伞,他比严楚高些,刚好将人搂进怀里,二人躲在一柄伞下,踩着水洼往回走。 “那只猫不是野的吗?”季玉山问。 严楚看见他外侧的肩膀湿了一半,伞往他那边倾斜,他勾唇,不明显的笑了一下。 “嗯,再过不久,那枚蛋估计就孵出来了。”严楚道:“你不想亲眼看看那蛋里是什么玩意儿。” 季玉山道:“不是玩意儿,里面可是灵江的小小鸟。”他停下脚步看着严楚:“你是为了我才故意让他们亲自把猫送回来的?” 严楚道:“不然你以为呢。”将手垂进袖中,负到身后,示意他天冷赶紧回去。 季玉山笑起来,忽然从身后搂住严楚,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吻在他精致俊美的额头。 严楚一怔,迅速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与他在雨中缠绵亲吻起来。 温热相贴的唇瓣有着春雨的微凉和草木的清香,严楚与他额头相抵,在雨中喃喃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季玉山把他抱的更紧:“嗯。” 马车疾驰,不时有雨飘进来,靠窗的位置有些潮湿。 猫本性怕冷喜暖,在马车里寻找热源,没一会就挪到了殷成澜腿边,紧紧贴着他的大腿,还伸出两只胖乎乎的肉爪扒了上去,将肚子脖子都跟他热乎乎的挨着。 世间竟有如此厚脸皮的猫,殷成澜想。 撩开一点被子,黑漆漆的毯子里面,鹌鹑蛋正陪橘猫睡觉,小黄鸟百无聊赖的把脑袋搁在柔软的猫毛里发呆,见有光亮,就抬眼去看。 殷成澜看着小黑眼里熟悉的眸光,喜道:“灵江,你认得我。” 这次不再是疑问的语气。 灵江小嘴张了张,想说话,又想起什么,重新抿住了。 殷成澜道:“为何生气?” 灵江瞪他,这次为何生气,心里依旧没数吗! 殷成澜想了想,试探说:“我……并不想死,可我更不想你受伤。” 他把小黄鸟摸了出来,放在手心,微微抬起,让自己能和小黄鸟面对面交谈。 小黄鸟看见他就糟心,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 并非这个原因。 小黄鸟冬天拔掉的尾翼现在已经生了出来,他并不像有的飞禽拖着一把艳丽的大羽尾,而更像一柄巴掌大的细细绒绒的小扇子,微微翘起,摆动的时候会扇起小小的风。 ‘小扇子’下藏着一朵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小菊花。 殷成澜看着小菊花,心里一动,不等动完,就连忙惊慌遏止住了自己放飞的想法。 小黄鸟忽觉小屁股发凉,扭头看了眼神色深沉脸皮却微微泛红的殷大阁主。 见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黄鸟冷哼一声,跳下他的手心,钻进了毯子下面。 烦死鸟了。 深宫内院,绿瓦朱甍的礼佛大殿里,一个清秀年轻的僧人坐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