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山月领子,将人抓到了眼前。 山月无奈按住他的手:“是写给陛下看的,我要离开皇宫,只能用此法。” 青年眉头紧锁瞥他一眼:“信中所提的这个人是谁?” 山月沉默了下:“此少年乃是陛下流落在外的血脉。” 青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山月道:“阿图,你别生气,当心肚子里小兔子,要不要吃胡萝卜?” 青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他。 山月道:“我要还十九爷的恩情,这是最后一次助他。” 窗外,漆黑的夜里刮来淡淡的凉风,连按歌道:“风是香的,桃花快开了。” 殷成澜停笔顿了一下,侧头看向床铺,灵江蜷缩着靠着墙壁闭着眼,殷成澜想,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时间能陪灵江看桃花开遍人间。 烛火烧成白色的蜡泪,烧完第三根的时候,天亮了,殷成澜手里一只信鸟披着霞光飞进了连绵起伏的山里。 相隔千里的地方,一夜未眠的山月腿上卧着兔子,他微微探身将朱砂信绑到了黑鹰利爪上:“去吧。” 雄鹰在天空盘旋,长啸着消失在天际。 他腿上的兔子糟心的将脸埋进了雪白的圆尾里。 待所有的信都放出后,殷成澜坐在窗边,望见窗外绿雾朦胧的山谷,再往北,翻过六座大山,三条大河,过平原,走官道,长驱直入五六日,就是大荆的王城。 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正在等着他。 殷成澜的目光沉沉盯着桌面,抚摸着最后一只信鸟,海东青。 连按歌道:“爷,这是严楚给的药。” 殷成澜接过,放进了海东青爪中的竹筒里,摸着它光滑细腻的羽翼,低声说:“去交给睿思,走吧。”用力一扬手腕,将神鹰送上了云空。 潇悍巨翅扑入云端,遮天蔽日嗥嚎而去。 殷成澜望着海东青的身形消失,低头咳出一口血,他的身体撑不住一夜的心力交瘁,心肺针扎般的疼起来。 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胸膛,殷成澜抬头,灵江半跪在他面前,帮他揉了揉。 “我没事。”殷成澜拉住灵江的手,一摸之下竟发现他的手异常冰冷:“你怎么了?!” 灵江顺着跪的姿势靠到他膝盖上,耷拉着头,脸色苍白,殷成澜这才发现他额头布满了冷汗。 灵江皱皱眉:“没事,肚子有点疼。” 殷成澜一惊,一旁整理桌子的连按歌道:“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灵江愣了愣:“我不知道。” …… 殷成澜和连按歌将灵江弄到床上时,他浑身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灵江躺在床上,忍着疼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还有点不可思议。 这就要生了? 他以为自己要揣很久的。 天才蒙蒙亮,连按歌连跑带叫去拖严楚,让他帮忙接生。 殷成澜坐在床边握住灵江的手,额头也冒出了汗,看起来有些慌张:“没事没事,乖,疼就咬我。” 说着把手递到他唇边。 灵江苍白着脸一笑:“我又不是女人,能忍住,放心好了。” 他顿了顿,望着屋顶,略带疑惑道:“就是……我不知道怎么生。” 殷成澜也不知道,被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