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在贾赦的教导下,论起知识的广博还是见识的深远,已经是远胜过常人了。 贾赦终究是出自那个知识大爆炸的年代,一个中学生,跑到这个时代来,将自个知道的那些公理定理什么的拿出来,都能称得上是一代大家了,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贾赦从小给贾琛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贾琛自个也不是什么笨人,他对这方面非常感兴趣,差不多将贾赦在数理化上还记得的东西都掏空了,后来,贾赦能跟他说的,无非就是一些见闻罢了。 宫学里头这些皇子宗室,一个个跟贾琛比起来,那真是零基础,贾琛之前跑到这边来,也请教了贾赦应该怎么做,贾赦才不觉得这些天生血脉里面就流淌着权势还有野心的皇子宗室会有几个沉下心来做学问呢,因此,只是叫贾琛拿着那些趣味实验什么的,演示给他们看看也就行了,他们若是想要知道其中的道理,自然会去问,若是只是觉得好玩,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贾琛那就是做个科学思想的启蒙者,而不是真的要传道授业,将这些人一个个都教成什么科学家和学者。 贾琛跑到宫学里头,很快也发现,宫学里大多数人都是看重外头的表象,觉得好玩而已,却对此没什么深究,对于他说的那些道理兴趣并不大,毕竟,贾琛年纪也不会教人信服,何况,皇家这些人,对于学问什么的,那真是兴趣不大,能当上皇帝的,需要学的是治国用人之道,当不上皇帝的,只要不想造反,将来妥妥的也有一辈子的富贵生活,他们需要那些新鲜的可以取乐自己的东西,但是做惯了劳心者的他们,却不会去做那个劳力者。 喜欢诗词歌赋,自个不用成天去琢磨什么平仄韵律,随便一句话,自有一大堆不得志的文人跑上门来,为他们吟诗作赋,喜欢什么戏曲的,也不用自个去写什么戏本子,跑到台上去客串一场,自家养上两个戏班子,也花不了几个钱。喜欢什么新鲜的玩意,下面自然有人抢着孝敬,至于是哪个工匠做出来的,他们多半对此并不感兴趣。 因此,老实说,在宫学里头,贾琛除了能够跟荣乐公主之间隔着一个徒明昳谈谈恋爱之外,对于下面那些所谓的学生,多半都觉得比较厌烦,他觉得自个就是大街上玩什么胸口碎大石之类把戏的人,下面那些人,甚至包括宫学里那些先生,都是看个热闹,甚至都没人会问问,这玩意还有其他什么用处,别的,那就没有了,这让贾琛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回去之后,贾琛就跟贾赦抱怨起来,他觉得自个就是个猴子,对上下头那些人,只觉得是对牛弹琴,如徒明昳这样的,还会关心一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能不能拿来挣钱,其他人,对这些只觉得好玩而已,就是看个新鲜。 贾赦也是失笑,不过他还是很不负责任地说道:“没事,你继续去,起码,你在宫里还有机会见见你未来的小媳妇不是!” 见贾琛脸红了,贾赦笑嘻嘻地说道:“你啊,回头就跟圣人说,老是光顾着给宫学里头那些人上课,你自个的事情都耽误下来了,问圣人要些东西,找些工匠什么的,以后你想琢磨什么东西,干脆直接就在宫里这个地方实验,圣人那边肯定是会答应的!” 贾琛顿时恍然大悟,回头圣人那边就将宫学边上的一个偏殿拨给了贾琛,又将贾琛要求的东西都备齐了,除了去上课,贾琛在那个偏殿只要不将那偏殿给掀翻了,那就都没问题。 贾琛这边的事情算是勉强走上了正轨,贾赦也在家里按照自个的节奏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而另一边,林如海,总算是从江南盐税的泥潭里头脱身了。 林如海这几年简直是老了足有十岁,他这会儿也就是不惑之年,但是头上已经有了白发,没办法,江南那边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办了。 甄家原本把持盐政的时候,一方面截留盐税,拿出来的理由是,他们当初几次接驾,家里留下了一大堆的亏空。那会儿老圣人当权,也觉得亏待了甄家,毕竟每次接驾,欠下的银子不是假的,三四次下来,足有两三百万两银子的亏空。 老圣人那时候也没多想,毕竟,甄家按照行宫的规模建园子接待圣人,这里头就得花上不少银子,后续还得维护什么的,因此,甄家截留盐税还钱什么的,老圣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认了。 真要说起来,江南的盐税,一年怎么着都有一百多万两左右了,这还是开国那会儿的数字,往后人口繁衍,吃盐的只有更多,但是从甄家把持盐政开始,一年的盐税里头,交上去的盐税居然只有区区二十万两左右,这样的话,两三年甄家也该把亏空还清了。 结果甄家把持盐政六年时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