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嘉帝也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是啊林太医,容廷是为轶之挡了大虫,伤势严重吗?” “回陛下、夫人,世子爷伤在了右臂,臣方才也已为他包扎过了。”林太医道,“若说二皇子伤的面积虽大,但都是皮肉伤,昏迷只因失血过多。但世子爷伤处却深,更需好好休养!” “可会…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安平公夫人不忍道。 “如果休养得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或许阴天会略感疼痛,这个臣现在也说不准。不过请夫人放心,臣会竭尽全力为世子爷调养的。” “劳林太医费心了。”见夫人有些难过,安平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回道。 “安平公言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林太医行礼道,“陛下,若无吩咐,臣就回去开药了。” “林太医请自便。” 接下来,其他人也不好在皇帝御帐中多留,纷纷告辞回了自己的驻区。 一下午,卫瑜哪里也没有去,就抱着奶糖呆呆地在自己的帐中待着,时刻让银杏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她心里十分羡慕东陵依依的勇气,她也想现在陪伴在东陵殊的身边,照顾他的日常,给他换药、为他包扎。但她不能,她与东陵殊之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没有太大的阻力的,她不能因为一时的任性而带来任何的隐患。 “郡主!”银杏从外面掀开门帘跑了进来。 “又出了何事?”卫瑜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急问到。 “没什么大事!”银杏见卫瑜一脸紧张,急忙摆手,“就是端妃分给世子爷的宫女们,都被世子爷给赶了出来啦!” “哎?”卫瑜眨了眨眼,看见两个婢女眼中的促狭,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她们道,“好啊好啊,你们两个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都赶取笑你们主子了!” “不敢不敢…”银杏笑嘻嘻地躲到一边,“奴婢接着去给郡主打探消息去了!” “你这丫头!”卫瑜哭笑不得地看她跑出去,也不再管她,继续低头拨拉着奶糖毛茸茸的耳朵。 越拨弄,就越想到今日东陵殊袖头染血却毫不在乎的模样,不由暗暗生闷气。只顾着王轶身上的伤,自己的就不当回事了?听林太医的口气,明明他才是伤的最危险的那一个,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心里酸酸的,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或许手下的力道无意识地重了些,奶糖突然动了动,从她怀中跳了出去。卫瑜也不愿再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决定出去找卫瑢问问情况。 来到隔壁卫瑢的营帐,却发现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在附近驻区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无奈只得又回了自己的帐中,只觉心中难以平静。 就这么熬到了晚上,万籁俱寂,卫瑜睁开装睡的眼睛,轻轻起身披上外衣。她一直没有让婢女贴身守夜的习惯,是以百合和银杏都在旁边的小帐中,若声音小些并不会惊动。 卫瑜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可以看见远处有守卫提着火把的隐隐火光,她躲在支柱后面左右观察了下,觉得没有人发现,又小心翼翼地向驻区外挪动。蹲在栅栏下面,扒在缝隙处瞅了半天,蹑手蹑脚地绕过一处守卫,嗖地躲到了不知是谁的帐篷后面,屏住了呼吸。 斜眼看着一队守卫从她不远处整齐地走过,只听得胸前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卫瑜咽了口口水,使劲挤了挤眼睛给自己打气,已经成功迈出了镇国公府驻区!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寻摸了四周情况,发现要想不叫人发现地进入安平公府驻区,大门是走不通的,它正对着的就是两个守卫。只有北侧拐角处的一处坏掉的栅栏,中间缝隙比较大,或可以钻过去。 卫瑜几乎是半爬着匍匐前进,一边朝那处栅栏移动,一边心里默默吐槽,若是这幅模样叫人看到了,她的脸皮就算再厚也不用要了… 刚来到栅栏边贴着坐下,卫瑜一口气还没松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郡主哇…” “唔——”卫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大口地吸气要把胸腔里的那股冲劲给压下去。 “郡主别急,属下是武子…”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卫瑜好不容易强忍住没有咳嗽出来,回头看去,见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