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样,走日月相融之道。” 宴兰公主显然也知道父子俩在说谁,疑虑道:“可那孩子,看起来不像个幽族人,也算数吗?” 小灰团道:“看起来不像幽族,是他母亲的原因,也是朝花燕川作的孽,要还的。但话说回来,那孩子也未尝不是因祸得福。他再不像个幽族人,他身体里也有部分血,是浮灯一脉。” 宴兰公主摇头感慨:“这多麻烦,要我说,当初如果让你娶了夜罗,哪还有现在的事?反正你们幽族连亲兄妹也能苟且繁衍。” 夜罗是执晴与浮灯的女儿,也是朝花一脉的始祖。 “好大度的女人!”小灰团吓的半死,羽毛炸起,膨成了一只更圆的灰团子,立马老实交代,“浮灯是想撮合我们,但我与夜罗相看两生厌,她嫌我怪,我嫌她笨,我俩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走两条路。” 也正因如此,浮灯才会忧心。 浮灯与沐光的关系并不算好,有执晴在,两个男人各自委屈一下,勉强算一家人。有了儿女后,本想一儿一女的,恰巧能凑合,可两人的儿女却根本不对付。 夜罗魔得很,而浸月又怪得不像个正经人,联姻?这俩兄妹联姻的可能,比执晴亲手掐死沐光扶正云星的可能性都小。 浮灯怕的就是浸月这个不正经的小子,他看不懂浸月心里都在想什么,这让他很是忌惮。联姻不成,兄妹俩走的就是截然不同的路,为了女儿,他要向执晴求一份保障。 这样,就算执晴跟他都消散了,浸月这小子,也无法威胁到他女儿,断他的后。 屋里窸窸窣窣一阵,衣摆蹭在地上的摩擦声越来越近。 沈元夕揉着眼睛,披着头发,走了出来。 “三殿下,我梦到子游摔断了腿……”她带着重重的鼻音,委屈道,“殿下,你能帮我……” 她看见了院子里的人,止住了没说完的话。 三殿下身边站着一个姑娘,年纪轻轻,个头不高,穿了身样式奇怪,有些似骑装的黑衣,编了两条辫子花绳缠缠绕绕的搭在胸前。 夜色朦胧也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觉得这姑娘气质不俗,来头不小的同时,还有些危险。 “哟!”这姑娘开口,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了,“三殿下,她不叫你名字的吗三殿下?” 这句话调侃打趣意味太明显,沈元夕都听出来了。 还未等沈元夕回过神,三殿下闪到她身旁牵起她的手,把胳膊上的一件深红色外衣扔给了那姑娘后,指着她道:“这是我母亲。” 而后,他手里“端”来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鸟,道:“我父亲。” 沈元夕愣了好半晌,掐了把自己的脸,又伸手摸了摸三殿下,确定不是梦后,她慌了。 她还没梳头! 不……等等,他父亲是什么? 沈元夕慌张抚弄头发的同时,还不忘好奇,凑近了看那只鸟。 “……你父亲?” 那灰团叽叽喳喳笑了起来,跌坐在儿子掌心扑棱着翅膀,更不成样子了。 三殿下点头,证明不是哄她玩:“出了些意外,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体,这是他的耳听。” 沈元夕:“啊!那……” 眼前那个正在穿外衣的年轻姑娘,就是宴兰公主了。 “公主……殿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