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铃,能探知危险,一旦烟铃响动,就意味着有幽族闯入华京,摧毁封柱。 “怎会如此突然,一下子这么严重?”萧明则不免有些心慌,他稳住神色,问道,“是幽王和宴兰公主那边……” “界外情况我并不清楚,但一定出了问题。”三殿下道,“你不必惊慌,先行宵禁。我已令各州家臣派人赴京,华京有我在,他们靠近不了禁宫。” 萧明则郑重点头:“朕这就下旨,三祖宗,京城入夜的巡防该如何安排示下?” “今晚先由我来,所有守卫巡防暂歇。明晚会有部分家臣到达,日后交给他们领队布防。” 三殿下所说的家臣,来源是开国时期由宴兰公主组建的猎幽兵阵,以凡人之躯对抗幽鬼,后宴兰公主和亲幽王,兵阵精锐留在大昭,镇守各州,将家传经验绝学世代传承,守夜猎鬼。 萧明则安心了许多:“三祖宗多保重。” 黄昏时分,沈元夕把父亲送的那只玉兔镇纸压在书中间,起身寻点心吃。 一转身,见三殿下倚门而立,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盯着她看了许久了。 “总算看我了。”他笑言。 他一改往日穿衣喜好,身上穿了件墨绿的剑袖束腰装,有些像漠北的骑装,但比骑装多了一条单边鹿皮束带,斜跨着绕到身后。 连同他时常半散的头发,也都高高扎起,束成了单尾,甚至没有梳小辫,戴配饰。 “殿下是要出远门吗?”沈元夕推测道。 “不。”三殿下道,“或者说,从现在起,我不会踏出华京一步。” 这话勾起了沈元夕的好奇,她搬好凳子坐下,“讲讲看。” 三殿下轻笑一声,好似也放松了些,说道:“还记得我的耳听吗?我说过,是一只乌鸦。” “嗯,记得的,殿下说它去给公主送信了。” “按常理,它最晚也应该在三日前回京。”三殿下道,“但它不仅没有回来,而且已经听不到我的诏令了。” 沈元夕警觉道:“这是什么意思?” “耳听会听从主人诏令,我下了三次血召,全如石沉大海。它没有回应,也没有返回。由此可推,它一定在半路出事。” 三殿下语气平静地讲述:“人无法伤到耳听,耳听御风化影,无法被常人所捕杀。能抓到它并威胁性命的,只会是幽族,而且是上三门。” 沈元夕微微一怔,急迫道:“你是说,它飞回去送信的时候,被幽族上三门的人抓到了吗?” “如我父母在,他们即便有杀心,也不敢妄动我的耳听。”三殿下道。 “是公主和你父亲出……”沈元夕说到一半,捂住了嘴,心里呸了三声。这种话晦气,可不能乱说。 “难以下定论,但幽族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三殿下道,“一旦父亲那边出差错,就会有幽族越界,直奔华京。” “……是说他们会到大昭,为非作歹,食人吗?” “此事复杂,一时解释不清。”三殿下半跪下来,望着沈元夕,有恳求之意,“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入夜到我那里睡,好吗?” 沈元夕涨红了脸。 她明白三殿下的担忧,只是,父亲前脚刚出京,他就提出如此要求,如果被人知道,流言蜚语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她倒是无所谓被人嚼舌根,但她不能让父亲没了脸面。 沈元夕捂着脸摇了摇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