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沈元夕道,“殿下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 三殿下垂眼,有些不悦。 沈元夕连忙反省,她过于放松,不知不觉就逾越了,敢对着三殿下的事指手画脚了。 半晌,三殿下道:“这样的话,就只能与你相约后日了。” 原来他不悦的是这个! “也好,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三殿下微微一笑,“还真有些困倦了,那我回了。” “哦……哦!”不是错觉,沈元夕从他脸上看到了恋恋不舍的意思。 三王府内,老仆看见空了许久的床上,躺着三殿下了。 他手里捏着一方巾帕,睡得正香。 老仆走去,想要收拾走巾帕,三殿下的眼猛地睁开,艳光一闪,飞过一抹厉色。 老仆解释:“殿下,只是换洗。” “我手里的你也敢动。”三殿下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老仆乖巧收回了手,颤巍巍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五回 ,沈元夕:感觉做三王妃挺好的,有安全感,还有话说(有点心动) 过几章,沈元夕:。(不敢心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章 玉镯子 三殿下在夜晚醒来,望着寂寥的庭院,又躺了回去。 白天睡晚上醒有何用?晚上是她睡觉的时候,自己就算去了将军府,见到的也只有巡防的护院和沈丰年。 无趣。 送茶饮来的老仆瞧见了,呜呜哭了起来,叨叨着三殿下的起居乱了套,没吃好也没睡好,要出乱子了。 三殿下听得心烦,就说:“我只是颠倒日夜,和他们一样作息,无碍。” 老仆就又嚎哭起来。 “长此以往,会有大灾病,白日那光越来越强,殿下会受不住的……” 阳光对幽族人而言,是减寿的存在,而月光这样温柔下来的光线,才是他们汲取力量又不伤身的根本。 三殿下坐起身,看着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老仆,无奈叹息。 这位老人家是祖母还在时,最为忠心的血仆,立了血誓要世世代代守护幽主血脉。 听说是救过祖母的功臣,也是唯一去过圣山,得见天道的人。传说天道给了他不死之身,只是代价,就是这副无尽衰老下去的身躯。 后来,浸月“窥”到天机,把儿子送往大昭时,将老仆赠给了儿子,令老人家随从保护。 故而老仆既是两代幽主仆从,也是家族中仍然还活着的大长辈,浸月对他说话都要客气几分,三殿下作为年纪最轻的幽主血脉,当然也要忍一忍老仆的唠叨。 在老仆鬼哭的啜泣声中,三殿下拽着他月辉似的长发,想念起了他的乌鸦。 “怎么还不回来。” 他的乌鸦当然也有御风的本事,一封信,三天就能送到边界,按理说,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 难道是母亲接到信后,要叮嘱的太多,还未写完回信,所以耽误了时间吗? 又是一日,凌晨下了小雨,到午前地面已干了大半,国公府的二小姐来了。 刘玉娴早就想来了,前几日碍于将军府前凑热闹的人太多,这是缓了几天,实在耐不住了,携礼登门。 明面上的理由是来探病,实际上是来问沈元夕和三殿下飞霞山一游的经过。 沈元夕正愁无人说,两个姑娘兴高采烈见了面,到水榭台赏景闲聊。 “早就想来了,只是前几日姐姐病着,没敢来叨扰。这将军府前身可是中宗时期的十六王府,五院六庭,景致闻名华京,皇上特意下旨翻整,还真是漂亮啊……” 刘玉娴说罢,找了个借口,给她的那群丫鬟婆子都安排了事做,要她们到不远处捉蝴蝶去。 “就那个蓝边翅膀的,我刚刚瞧见飞那边去了,你们找去。”刘玉娴指着池塘对面的矮桥。 沈元夕问:“妹妹喜欢蝴蝶吗?” 刘玉娴掩口大笑,“怎么姐姐听不出?刚到二月,这样的天,哪来的蝴蝶。是我想和姐姐说些体己话,不想让她们听到嚼舌头罢了。” 这体己话,自然是问三殿下。 最初,两人都还端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过于放肆,说了飞霞山的景,聊了有关月神庙的一些事。 等时候差不多了,刘玉娴才道:“所以,三殿下那天……” 沈元夕点头道:“他穿了身紫,我根本无心看景!” 刘玉娴激动跺脚,恨不得捶穿桌子。 “其实上次姐姐回府,我家长嫂还同我说,瞧面相,姐姐就是个有福气的。哪想姐姐福气这么大,竟然嫁了三殿下。” 那个“嫁”字,听烫了沈元夕,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说起来,华京虽人人都想见一见三殿下,领略他的风姿,却鲜有人想嫁三殿下。”刘玉娴又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