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哈走上犯罪的道路,周医生已经难掩心头的悲伤,在调查出陈艳可能有问题之后,周医生更加难过。而如今,朵哈下落不明,周医生的另外一个亲密的人也死了,这对他的打击是极其大的。 周医生的命运也非常坎坷,他自己患病,自己身边朋友和亲人的遭遇,更是加剧了周医生悲惨的命运。哭声回荡在医院的尸检室外面,除了警方的人,医院的一些领导也已经到了这里,在周医生的强烈要求之下,警方和医院的领导同意周医生也进尸检室参与尸检。 然而事实上,周医生这种情况,根本就不适合做尸检,他进去恐怕也只是在一边观望而已。换上了衣服,周医生颤抖着双腿,进了尸检室,我和温宁继续在外面等待着。温宁把我叫到了走廊上,我们坐在长椅上,温宁给我递了根烟。 温宁叹了一口气,他和周医生也熟络,所以他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这才在凌晨的时候,亲自赶到这里等结果。温宁告诉我,陈艳的尸体是在距离b市最近的一个省份被发现的,陈艳死在了一家宾馆里。 那家宾馆实质上是不正规的,因此并不需要进行实名登记。通缉令发出之后,陈艳这才没有被那个省份的警方立刻发现。陈艳死在了宾馆的天台上,那家宾馆的天台,很少有人上去,直到住在宾馆内部的旅客上天台解闷,这才发现了尸体。 温宁也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尸体,据他说,陈艳的尸体被发现后,宾馆立刻报了警。对比死者的容貌,那个省的警方立刻通知了b市的警方,进行了进一步的对比,两地警方都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于是,陈艳的尸体在几个小时前被那个省的警方迅速往b市送,温宁赶到这里的时候,尸体刚被推进尸检室没多久。温宁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之后,他的目光方向了远处漆黑一片的天空。 “初步的尸体检查,恐怕要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吧。”温宁对我说道。 我也咬牙,陈艳可能知道红衣怪人的身份,她的死,让我的内心也笼罩上了阴霾。我迫不及待地问陈艳死了多久,温宁说至少死了快一个月了。由于死亡尸检是冬末春初,尸体腐烂的不严重,警方这才能够辨认出死者的容貌,只是尸体上的臭味已经非常浓了。 温宁还没有收到详细的汇报,他只知道,陈艳是在一个月前入住那家宾馆的,也就是说,陈艳离开b市之后,立刻逃到了那个省份,并且到死都没有离开过那家宾馆。警方在陈艳住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什么东西,温宁还不知道。 但是,温宁告诉我,陈艳死的天台上,发现了一个手机。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现在那个手机正在被充电,如果我要查看手机的话,必须得到警局去。我点了点头,按捺住心头的急切,和温宁继续在走廊上等待着。 哭声还在继续着,温宁听的心烦,所以转移了话题。温宁说的话题,自然是关于刘佳和刘博士的研究报告了。刘佳还没有把最终确定的决定答复警校,温宁想从我这里探点口风。我没有把话说死,只说刘佳答应的可能性很大。 温宁长舒了一口气,他让我放心,说如果刘佳不同意的话,不管是警方还是警校,都不会逼迫刘佳把精神催眠用在司法上。温宁的说法和警校的领导保持着高度的一致,他说他会联合警校,再培养出一个全国闻名的刘博士出来。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刘佳是一个研究狂人,但我知道,等我把所有的案子结束之后,她会放下自己的研究,陪着江军去过平凡的日子。毕竟江军愿意为刘佳放弃自己的理想,刘佳自然也会。 温宁一直没有提母亲的下落,我明白他的意思。调查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不敢主动对我提起,当初他可是对我打了保票,说一定会找到母亲的。我并没有责怪温宁,因为掳走母亲的人是模音,这个人神秘莫测,消息灵通,又和梁宽扯上关系,她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抓的。 终于,在两个小时的等待之后,进行尸检的法医和周医生都从尸检室出来了。我和温宁立刻询问尸检的结果。带头的法医告诉我们,初步的尸体检查显示,刘佳可能是自杀,因为他们在刘佳的口腔和喉部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残留。 服用安眠药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自杀方法,但这并不能排除有人强行将安眠药灌入陈艳口中的可能性。但是,法医又告诉我们,陈艳的手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药物残留,这说明,陈艳极有可能自己用手抓了一大把安眠药,然后再将安眠药放到嘴里,从而死亡。 “天台上有发现安眠药的瓶子吗?”听了法医的说法,我马上问道。 温宁马上叫来了一个刑警,那个刑警对着我点头,说那个省份的警方传来了消息,天台陈艳尸体的附近,的确发现了四个安眠药的空瓶子。我微微一愣,如果是普通的瓶装安眠药,一个瓶子之中至少有几十粒甚至上百粒的药丸,一口气吞了四个瓶子的安眠药,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催吐或者进行治疗,几乎注定了会死亡。 现在,那些安眠药的瓶子正放在警局里,准备天亮就送到鉴定中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