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非常不客气。 我能清楚地听到朵哈和病人的对话。那病人好像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病,但是朵哈非但没有安慰病人,反而告诉那病人,如果再不买药,随时可能就长眠不起了。那病人听了朵哈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了。 我认识不少医生,朵哈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些不满,在朵哈的眼里,别人的命仿佛不是命一样,让病人保持乐观的心态,这是常识,就算是普通人都懂。那病人是个中年的大妈,她哭了起来,说是没有钱买药。 一开始,朵哈不搭不理,让她赶紧出去,说是要替下一个病人诊断了。那病人的眼泪不停往下掉着,就在病人马上要离开的时候,朵哈叫住了她。出乎我意料的,朵哈突然心软了,大声叫了护士,护士进去之后,朵哈让护士给那病人送两副药。 病人千恩万谢,跟着护士去取药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跟着那护士一起去了。两名护士在取药的时候,对起了话来,我发现这两名年轻的护士都对朵哈非常尊敬,通过她们的谈话,我知道朵哈已经不是第一次送药给病人了。 医学水平有限,很多病朵哈是看不了的,也有很多是有药治病,但是病人没钱买药的。朵哈每天都要接触非常多的病人,她很累,所以脾气很差,但是通过那两名护士的对话,我知道了朵哈的心底其实很善良。 她容易心软,送药给病人,这不是一般医生会做的事情,那可是要医生自己掏腰包的。 再回到赛盘尔身边的时候,我重新观察起大家的表情,除了赛盘尔之外,其他被朵哈吼了的人,非但没有不满,还一脸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嘴。番市里的医生不多,这片区域,朵哈是唯一的医生,大家对她自然是不陌生,看来大家都了解朵哈的性格。 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等赛盘尔取了药之后,我们一起回了旅社,赛盘尔病的不轻,脑袋迷迷糊糊,就连走路都不稳了,如果不是我扶着,赛盘尔自己恐怕回不了旅社,尽管如此,赛盘尔的嘴里还是一直咒骂着朵哈,不出我所料,赛盘尔在接受诊断的时候,也被朵哈凶了一顿。 把赛盘尔送回房间,并照看他吃了药之后,他躺下了,他非常感谢我,我点头示意,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来这个地方,我没有其他朋友,是赛盘尔送我来的,他替我充当翻译,给了我不少便利,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他。 在旅社待了两天,赛盘尔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又突然决定不那么早回去了,这对我来说是好事,番市也挺大的,如果我要去出门一趟,有车子也比较方便。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阿迪里让人来旅社找我了。 我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阿迪里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封面,是那颗人头的鉴定报告。人头被送往大城市做了鉴定,鉴定结果终于被送了回来。阿迪里没有法医学的专业知识,所以他把文件递给了我。 我翻开仔细地查看了起来,鉴定报告给出了死者更加精准的死亡时间,我仔细往前推算了一下,人头死者的死亡时间和g市无头女尸的死亡时间竟然惊人的吻合。鉴定报告上给出的特征和我之前推测的差不多。 法医给出了专业的意见:这颗人头被割下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被低温冷冻,时间长达几个月。几个月之后,人头被解冻,但是上面的肉质已经非常容易脱落了,于是这就有了我们当时接触人头时候的景象。 人头和无头女尸很可能是属于同一个死者的,现在要做的便是等待了,凑巧的是,我在警局坐了没多久,赵达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找了一个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接了电话,赵达在电话的那头还是笑盈盈的,他那笑面嘻嘻的样子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客套话说完之后,赵达终于讲到了重点。g市的警局已经收到番市邮寄的死者头发,赵达第一时间把那头发送到了鉴定中心进行鉴定,dna鉴定结果出来之后,赵达调出了之前的卷宗和证据备案。 通过对比无头女尸和人头头发的dna,鉴定中心给出了同一认定,也就是说,我的推测和直觉是非常正确的:那颗人头和g市的无头女尸,属于同一个人! 我还记得无头女尸被发现的那个密室现场,虽然现场非常诡异,但那里很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就算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真正的凶案现场和那间民宅相距也不远,因为尸体上的鲜血都还没有完全干涸。 凶案是在g市发生的,但是无头女尸的身份却没有被确定。在g市的时候,赵达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寻找无头女尸的身份,可是一直没有人来认领,于是,死者的身份成了一个谜,这也说明,死者很可能不是g市的人。 而如今,死者的头在偏远的番市被发现。 死者最有可能是g市或者番市的人,g市基本被排除,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这番市了! 我有些激动,这一次的案件,竟然直接涉及到了红衣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