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的计划中上学深造并不是必须的。只不过如此一来,她想要重新获得前世十几年积累的那些东西,就必须多做一些好事了。 说到底,就算穆思言没有退婚,她按照计划嫁给他,一切也不一定都能如她所愿。 穆冬知见未婚妻像个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学生一样乖巧,心里软成一片,只是面上还是不冷不淡的样子。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将来她会有多喜欢他,穆冬知心里既得意又不甘。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他会把她纳入自己的领地,然后慢慢等待。 “第一学期你可以先住校。”穆冬知压下自己的不情愿告诉对栗青说道。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让步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有比自己小一轮的未婚妻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 虽然他觉得以栗青对他的爱慕程度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但防着不怀好意的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总是没错的。 本来以为穆冬知会提起让她不再继续上学的事情,这时听到他的话,栗青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她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地反问:“穆先生,您刚才说了什么?” 以为她是在讨价还价,穆冬知蹙眉:“你……很想住在学校?”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很想”这两个字的音调,因为她这样让他实在忍不住怀疑她想要以住在学校来逃避和自己相处,但又觉得她这样恋慕自己怎么会主动放弃同自己相处的机会。 他这边在心里纠结不已,栗青却出突然起身绕到他身旁坐下,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不,我一点不喜欢住校!”她生怕穆冬知改变主意,用力摇头以表衷心。能够继续上大学对她而言是意外之喜,至于住校这种小事根本不重要。 穆冬知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面前的未婚妻双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就像只扒着主人的小狗一样,他有点骄傲地想,她潜意识里果然很喜欢自己。 既然如此,他也就大人有大量地不计较她喊她“穆先生”这种事情好了。 穆冬知勾了勾嘴角,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从衣服外套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捉过未婚妻的的左手牢牢地握在手里,他低头却愣住了。 突然被捉住手的栗青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胆大妄为地抓着他的胳膊。以为穆冬知是想扯掉自己的手,栗青还有点尴尬,却没想到他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穆先生?”栗青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而这样做的结果是她的手被握得更紧。 栗青被他这样看得很不自在,喊他也没反应,她只好僵着身体坐在那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不起。” 穆冬知觉得心脏仿佛被紧紧地勒紧一样难受。被他握在手里得手纤细修长,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爱干净,没有丝毫修饰的指甲被修剪得又短又整齐。 他没有注意过别的女性的手,然而他知道正常的17岁女孩子的手绝不应是这样的。 粗糙,布满茧子。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的所有,也知道她独自一人带着弟弟寄人篱下过得很辛苦,只是那些都是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远不及此刻他亲眼所见对“辛苦”二字感受得那样深刻。 栗青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想到在栗沄沄订婚宴上他也是说些奇怪奇怪的话,栗青决定自己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 不过当穆冬知当着她的面将那个盒子打开时,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 “穆、穆先生?”她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只是当穆冬知仿若未闻一般,径自将戒指取出时,她突然有些惶恐。在他即将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时,栗青心一横把手握成拳 穆冬知不明所以,皱着眉头疑惑地望向她。 栗青却突然冷静下来,她用一种认真而严肃的目光看着他:“穆先生,您逾矩了。”尽管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穆冬知而言到底有什么用处,他们之间的这桩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总归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是交易,就不该参杂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这是订婚戒指。”沉浸在自责和心疼中的穆冬知回过神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解释。尽管此时的栗青像只备战的刺猬一样有着很明显的攻击性,他也只觉得心疼。 长久以来一直一个人支撑着,栗青对谁都有很强的戒备心,那一叠被他放在笔记本里的现金就是一个证明。 闻言栗青一怔,想了想才意识到穆冬知大概只是不希望别人对他们这桩婚姻有什么奇怪的猜测。毕竟他们对外的说辞是他先先向她求过婚的,如果连戒指都没有确实引人怀疑。 这么想着,栗青慢慢地把蜷起的手松开,任他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只是见他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栗青还是忍不住开口喊他:“穆先生?” “怎么了?”他抬起头,有点不满自己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