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嫔私下里投靠了吴妃,自然也是要去的,她见李贵妃起身,道:“姐姐慢些走,我与姐姐一同去。” 年幼的皇子公主们只恨不得没听见,依旧坐在桌边喝茶。 齐妃看了一眼虞嫔的背影,跟坐在她身边的陈妃咬着耳朵道:“她虽占着长辈的名号,不过她才几岁,还没两个皇子大,也不知道避嫌,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陈妃若有所思道:“她怕是私底下求了吴妃什么事儿,眼下不好推脱罢了。不过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毕竟是皇后宫里出的事儿,去了是看了皇后娘娘的热闹,不去的话又略显冷淡。” 齐妃笑道:“要我说还是不去的好,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而且没听见吗?为了个宫女打起来了,场面能好看吗?” 东暖阁里,皇帝坐在椅子上,瑞清和瑞定两个已经被分开了,齐齐跪在地上。 方才被贾元春裹在身上的外袍又被瑞定扯了回来,虽然觉得有几分恶心,但是这外袍还必须得穿上。 贾元春依旧晕在内室的地上,皇后已经差了人去请太医了。虽说宫女生病不得请太医医治,不过眼下这个情况,皇后虽觉得贾元春死了也能泼脏水,不过她还是得活着。 活着到了瑞定府上,剩下的事情才好说。 “怎么回事儿,说吧!”皇帝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气,听来让人很是胆战心惊。 “陛下莫急,当心气坏了身子。”事情虽然跟皇后设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进来的时候,贾元春的那个样子,瑞定衣衫不整,再加上瑞清这个名义上贾元春的主人跟瑞定打的这一架——呵呵,瑞定就算想脱离开来也没那么容易了。 皇后开心极了,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不急不慢的安稳着皇帝。 “瑞定你也是。”皇后道:“这宫里的女人多的是,贾元春虽然模样不错,不过比她好的大有人在,况且你明年就要大婚了,何苦在这档口——”皇后咳了一咳,“贾元春我又已经许了瑞清,为着你们兄弟的情谊,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皇后痛心疾首说完了瑞定又说瑞清,“不过一个宫女,何苦为了她跟你兄弟打架呢。” 只是她开心坏了,语气里难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你少说两句!”皇帝训斥一句,说完眼神在瑞定和瑞清两个之间不住徘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瑞清,你是哥哥,你先说!” 瑞清瞪了瑞定一眼,道:“父皇!儿臣原本在西暖阁梳洗,谁知听见东暖阁里一阵喧哗,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撞开门一看,贾女史已经倒在地上了,衣服袖子被扯掉半个,领口开了,身上裹着瑞定的衣服,见我们进来,她便撞了桌角。” “儿子气不过,便一拳轮了上去!” 皇帝眉头一皱,又看着瑞定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瑞定不答话,先是看了一眼皇后,“怎么回事?在皇后宫里出的事儿,怎么回事要问皇后娘娘!我的宫女去提水为何耽误了如此之久!守门的太监为何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皇后娘娘为何特地差遣了贾女史来伺候?” 瑞定一半是真火,一半也有些借题发挥,他怒视皇后,“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几十载,怎么能让人在交泰殿里出了这等纰漏!” 说完瑞定语气软了三分,道:“父皇,你若问儿子怎么回事儿,我只能说一句:我不知道!” 皇后气的脸都有点歪了,可是碍于皇帝还没发话,她也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 太子看着瑞定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了。 吴妃心里一声长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瑞定该说的都说了,剩下就要看皇帝怎么想了。 只是皇后是正妻,又有嫡长子太子,再怎么样也是伤筋不动骨,吴妃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起来。 皇后想做什么,她们母子两个如何在这件事儿上得利。 皇帝一言不发,眼睛直直瞪着瑞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