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除了不小心惹到了对家的小孩,就是不小心跟对家的小孩谈了恋爱。 陆赫扬没说话,贺蔚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马路边还站着许则,他替omega打开出租车门后也一起坐了进去。 “什么意思,被许则捷足先登了?”贺蔚问陆赫扬,“你知道这事儿吗?” 陆赫扬看他一眼:“知道什么。” “上星期去听讲座,你不是跟他睡了一晚上吗。”贺蔚说,“他没有跟对象打电话什么的?” 没有跟对象打电话,倒是有大晚上冒雨带吃的回来。 “不清楚。”陆赫扬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走吧。” “护士长已经包扎好了,伤得不严重,你别太担心。”池嘉寒喘着气。 许则的手还放在车门把手上,忘了放下来似的,他点了点头。 出租车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门口停下,池嘉寒降下车窗,对门卫挥了挥手。很快,自动大门朝两边打开,车继续往前开,一直到住院大楼门外。 下了车,进大厅,医生已经等在咨询台边,表情有些凝重。两人跑到他面前,池嘉寒问:“周医生,怎么样了?” “打了镇静剂。”周祯叹了口气,“上楼去看看吧。” “先去看看护士长。”许则低声说。 电梯停在三楼,护士站里,护士长的左手手腕上贴着崭新的纱布。 “许则来了啊。”护士长笑笑。 许则站在她面前,垂下头,半鞠一躬,说:“对不起。” 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此之前许则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为另一个人造成的伤害道歉、赔偿、负责。 “也是我们疏忽,没发现少了根棉签,我也只是被划了一下,不严重的。”护士长说。 “去看看吧。”周祯拍拍许则的肩。 特殊病房的门上透明窗更大一些,便于医护随时查看病房内的情况。许则和池嘉寒站在门外,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约束衣的老人,头发半白,在药物的镇静作用下,此刻正平和地在睡觉。 看了会儿,池嘉寒拉拉许则的衣摆:“睡着了,我们别吵她。” 向医生了解过完整情况后,两人走到楼梯间,里面很暗,只有最上头的一个小窗里透进来一些光线。许则坐在台阶上,沉默几秒,他问:“账户里还剩多少?” “五万多。”池嘉寒手里拿着住院清单和许则的医院账户流水,回答他。 “五万多。”许则低头看着漆黑的地面,说,“钱不够。” “不够。”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去拿手机。 他才点亮屏幕,池嘉寒就过来一把将手机抢走:“你要干什么?” “加几场比赛。” “不能加,你每次拿的钱都已经是最少的了,你现在说加赛,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你。”池嘉寒声音里的恼怒快压不住,“要是让你每场都输,被打得半死不活,或者再当众羞辱你,甚至给你打药上场让你杀人,你也做吗?” 许则不说话,池嘉寒知道他并不是被说动了,而是根本就还在考虑要加比赛的事。 “还有唐非绎呢?”池嘉寒提醒他,“你要是被他控制了,这辈子都爬不出来的,许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谁,许则怔了片刻。 池嘉寒站在他面前,语气缓和下来:“医院这里你别担心,其他的再想办法。” “我知道。”许则开口。 他知道医院方面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因为能进这间私人疗养院,是池嘉寒托他哥哥跟院长打了招呼,所以即便护士长被攻击受了伤,疗养院也不会计较什么。 但每个月昂贵的住院费和医药费并不会因此打折,许则明白池嘉寒做得已经够多、够仁至义尽,而他们本质只是高中生,池嘉寒受制于复杂的家庭,手上资金有限,许则也从没有向他借钱的打算,尽管池嘉寒提过不止一次。 这次他又提了:“我找时间问问我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