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哆嗦,便已松了手。 所幸她接这一下,阮小七的落势已止住了。 摔到满地的落叶上,滚了一滚,便翻身坐起。 这熊孩子被吓坏了,不管不顾的张口就哭。 此刻阿淇也已赶到树下,忙抱住他,问,“摔到了哪里?” 云秀听阮小七的哭声,先松了一口气。 饶是如此,也怕他摔出什么内伤来,便忍着疼,先上前替他诊治一番。 确认真的只是些皮肉伤,才松了口气。 伸手想进乾坤袖里,给阮小七掏些金创药,一拐手肘,便觉得一阵过电般疼得灵台清明,视野都白了一瞬。 冷汗霎时就浸满衣衫。 她心知不好,但又不能当着人的面疗伤,便四望着寻找躲避的去处。 然而四邻早望见阮小七从树上摔下来,纷纷聚集过来帮忙没看到原委的,也上前来问出了什么事。 她在人群之间,一时竟无处可躲。 她正疼的烦躁时,忽听有银铃之声传来。 此地临山,地势偏狭,铃声与回声交织在一处,互相印证,一时竟分辨不出铃声是自路上来,还是山里来。 只觉得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四面嘈杂之声都盖不住。 这一声铃响后,人群便寂静了片刻这铃响美妙不可形容,人人都想看是怎么回事。 这一寂静,便听见了歌声。 是个不年轻了的声音,但也并不苍老。 那歌只能听见语调,却听不清,也听不懂歌词。曲调不算婉转美妙,但别有一股舒惬与自在。 只令人觉得山青水绿,岁月悠长,我自逍遥。 未见人来,已知人来。 随即便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道士自山坳间来。手捉一枚拂尘,长髯当胸,鹤氅飘飘,仙风道骨。 正是他在唱歌。 不必他说什么、做什么,已自带一身神仙气了。 那道士径往此处来。 人群自动为他让出道路。 那道士却停住脚步,目光一扫,便落在阮小七身上。 阮小七还在抽鼻涕,道士便上前抚了抚他的头顶,笑道,“不碍,不碍。”又问人群,“你们都聚在此处做什么?” 众人见他姿容不凡,态度便都毕恭毕敬。立刻有知情人上前道,“他适才从树上摔下来,我们来看看他伤着了没有。” 又有半知情半不知情的道,“我似乎瞧见他在空中悬停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托了他一把,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没摔着就好。啧啧,从那么高的地方上摔下来,还没受伤,这孩子怕是有神佛保佑吧。” 立刻便有几个人附和,“我也看见了,确实在停了一下才掉下来。” 众人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神瞟这道士。 又有人道,“说起来,这棵橡树怎么跟新的似的。入秋后树叶一直没落?……我怎么记着昨日见还是秃的。” 树下拾橡子的老妪立刻便说,“之前这橡树真的落秃了。可小七一掉下来,这橡树就跟有灵似的,立刻抽条去托他。”又道,“不信你们看,这树就只一边儿绿了。另一半还秃着呢。” 云秀:…… 众人一看,还真是。 一面上前猎奇观摩,一面又回过头来,纷纷望向这道士,道,“大师是高人,可晓得这是怎么回事?是吉是凶?” 云秀疼得受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