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不过不会往北走,因为怕冷。 林佑说只要李东放想找不管去了哪都会找到,不想找,就算留在东台市也碰不到。 尧臻苦笑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回答他。她以为自己跟林佑好歹还算朋友,到那天才看清他们根本算不上朋友。 现在才明白,林佑这句话有多安抚她,就有多扎心,在这边呆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扎心。她承认自己无耻贪心,虽然不吭一声跑了,但是心里还期盼着李东放能够找一找她,就算两人无论如何走不到一起。 哪怕见一个面说一句话,她心里起码能够暖和点。 就算被公安局抓回去秋后算账,左不过也就是蹲几年大狱。他要是不嫌弃,她就能舍下。 琳琅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喂,想什么呢?” 尧臻顿了一下,“没事。” 琳琅是她的合租室友,除了她还有隔壁的另外一个姑娘,经济算不上拮据,但她还是喜欢节省开支。 尧善再婚了,年初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姐妹俩比作韭菜的话,妹妹已经割了两茬,她却还没发芽。 琳琅说尧善是个萌妹子,男人普遍喜欢,反观尧臻这样整天苦大仇深的一副脸,没人愿意来碰壁。 尧臻不苟同,但是也没办法反驳。 经过两年的努力,甜品店终于步入正轨,收益颇见成效,店面刚落成时,隔壁鲜花店和奶茶店的两个老板娘隔三差五给她介绍对象,大半个月过去,她依旧独来独往,两人的热情渐渐消散不少。 琳琅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头发,“我下个周末晚上有约会,提前跟你说一声,不回来了。” “你也不回来的话,就是我自己在家了。” “是啊,可以随意带男人回来,别把家拆了就成。” 尧臻叹了口气:“不把家拆了怎么尽兴。” 琳琅上班的时间到,没工夫跟她贫嘴,提着包脚步匆匆的出门,回头见尧臻漫不经心的收拾心里还真艳羡,虽然没她工作体面,人家却自己给自己做老板,收入跟她差不多,工作又清闲。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要命。 到店里打开门锁,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摘下。她这家店挨着写字楼,只是现在的姑娘都对自己的饮食严格要求,所以到店的人不多,幸好附近挨着几个高档小区,网上的订单多,忙的时候会直接把单子交给专门派送的送过去,不忙的时候她自己来。 今天周一,店里的生意没有周末好,招来的两个帮手请假休息。 她打开收银台数了数昨日现金进账,从中抽出一张纸币,到隔壁奶茶店买了一杯现磨拿铁,又端着咖啡到另一边隔壁给自己买了一束花。 喝了一口咖啡,砸吧嘴品味。两家店老板都不在,员工在看店。 问她:“尧臻姐,你怎么每天都那么会享受生活。” 她低下头笑,笑容有些苍白干涩,淡淡的说:“为了来这里牺牲太大了,所以每天活得开心最重要。” 对方二十出头出来讨生活,比她小了好几岁,尧臻像她这个时候漂泊不定无依无靠,还没她一日三餐自足自足快活。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抬手递给她:“呐,送你。” “真的吗?为什么送我?”她看了看,伸手接过去。 她什么也没说,含着笑看她,手里的热咖啡喝去一半,一天过去半天却什么也干。 回到店里,在前台枯坐了会儿,忽然想起自己绣了几个月的富春山居图还有一半没完工。 最近有些懒,搁置在前台里面的收纳格子上许久没碰了,上面落了一层灰。 她一吹,被呛了口,捂着鼻子咳嗽。 这是去年为了调整心态买的,还别说,挺考验人的耐心。 她铺开布,认真洗手,哗啦啦的水流从指缝划过,挤上洗手液,冲干净泡沫,拿毛巾擦手上的水。 她穿上店里的工装,挤上脖子的盘扣,视线盯着绣布,拉了把椅子坐下,捏着针开始绣。 店里萦绕着奶油香味,甜甜的,清淡不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