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定下神来,心中几分猜到这小狐狸是谁却也不说破。“他心思一向缜密,不该没留后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久到忘记呼吸,莫归露只希望地上的法阵再次亮起。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地上的法阵重新启动,子言半跪在法阵中央,身上的血污压不住周身的仙气,鹤语在手,薄唇间抿着符纸,整张符正在被口中鲜血沁透。 他身上最重的伤来自胸口那把匕首。 “师兄你怎么伤这么重?谁伤的你?”男人迎上前去查看子言身上的伤势。 子言像是憋了口气没屏住,一时间鲜红的印记染了地面,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事有变故,速把这个带去给师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瓶中像是些土壤混杂着白色的粉末。 “可是你的伤...”男人接过瓶子,却犹疑着迟迟未动。 “墨萧,快去。”命令的口吻不容那个叫墨萧的男子质疑,他紧了紧眉头,飞快的离开了十八里亭。 莫归露看着子言的身型,陌生又熟悉,他的模样没变,只是那狐尾和耳朵是怎么一回事儿? 子言盘膝而坐,闭目稳了气息,血渐渐止住。 “看什么?是不认识还是...俊了?” 他怎么还能开的出玩笑?莫归露的手指捏着袖口,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 见她不说话,子言睁开眼,手指轻轻划了个弧,莫归露便背过身去,动弹不得。 虽然看不到他,但她却听得清他愈发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极度的隐忍,最后由一声匕首落地的清脆声收尾。 法术失效,莫归露转头,子言胸口的匕首已经拔出,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湛蓝的衣裳,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唇尾失了颜色,身体一歪向后倒去。 莫归露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抵住他倒下的身子,一言不发,眼里沁染的全是泪雾。 “不难过。”子言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说了我不是人,死不了的。” 碎发遮住了莫归露的视线,她抿抿唇,开口尽是愠怒,“你装什么好人,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那日剑在胸口,你捅都捅了,凭什么还去算我命数,尽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胸口的气都淤积在喉口,就算他救了自己又如何?伤人的是他,救人的还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蛇毒攻心,剑上附有解药,能救你。” 又是一阵安静,她已经记不得这是今日自己第几次愣神了。濯泱说的是,言师兄从来都没有亏欠她,是她自己,没有信他。 他从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就只会用笑来表达所有的心情。 他没有错,那还任由自己伤他...... “你又没有亏欠我,说什么还了,明明就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他摇头。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三个字...... 几多细碎的花瓣落在湖面,荡起星点涟漪。 —————— 莫归露仔细确认过了,子言身后那九条大尾巴是真的,毛乎乎的触感和自己身后的一模一样。 先不论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捅他这刀错在自己,虽然当时自己控制不了意识,但刀出自她手,不能撒手不管,看到他没有死,心里竟然是窃喜的。那日墨萧回来后,便与自己一同将子言抬到了这个山上小院,墨萧说在这里静养,过段日子就能恢复了。 她想着,最起码要照顾他把伤养好再离开...... 他倒也不需要人照顾,睡了好几日慢慢恢复身子,没见醒过。 当莫归露忙忙叨叨想去寻点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