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冲入,直冲到大厅楼梯的上半截才豁然停下。 书房的门打开,岳轻先一步从里边走出,与自楼下上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一个足有两人宽度中年男子站在楼梯上。他皮肤白白嫩嫩,眯眯眼,大垂耳,鼻子像个肉球,嘴唇如同两条香肠横在脸上,长成一副弥勒佛的外表,偏生一脸刻薄模样。 “你是哪来的?”来人不悦问岳轻。 “你……”岳轻也开口,以目光示意来人脚下。 “你什么?我告诉你,韩家的财产究竟落在谁手里还说不定呢!现在就上赶着抱韩图的大腿,也不嫌太早!大家都忘记韩家有两个兄弟,一个叫韩图,一个叫韩业了吧!”韩业咬牙切齿的说,也顾不上身旁“韩图的小弟”,继续抬脚往楼上找韩图。 但下一步上,韩业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起,球一样咕噜噜从楼梯上滚下去,重重撞上了大厅的立柱,发出“砰”的一声响! 一时间如风吹秋蓬起,整栋楼里的人都被惊动了。韩家的家政人员飞快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韩图也从二楼的书房中走出来查看。 一屋子的人扶韩业的扶韩业,找跌打药酒的找跌打药酒,叫医生的叫医生。 岳轻局外人一样站在原地,看屋子底下鸡飞狗跳,抬手摸摸鼻子。 他无辜说:“二舅,我就叫你小心点脚下那滩水……” 声音顺着风传入韩业的耳朵。 摔个鼻青脸肿,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脚一拐,又坐回了地上,这次扭到腰了! 岳轻从楼梯上走下去,韩业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哎哎叫唤,饶是如此,也不忘质疑岳轻:“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叫我二舅,那你不就是韩筠的儿子?” “我妈确实叫这个名字。”岳轻笑道。 “你来干什么?财产反正没有你的份,你妈走的时候我爸就修改遗嘱,将你妈从遗产继承人里排除掉了。”韩业没好气说。 “韩业!”韩图脸都黑了,“妹妹英年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难道我们不能照顾一点吗?” “这话可不像你韩饿虎会说的。”韩业嘿嘿冷笑,“现在说谁照顾谁都还太早了吧,总要先找到爸遗嘱中说的宝穴,找到宝穴的那个人才有资格拿到韩家的遗产。” 韩图还想说话。 岳轻适时用力咳嗽一声,提醒两个人自己的存在。 两人一起看向岳轻。 岳轻目光纯洁而直白,问韩图:“什么叫做宝穴,外公的遗嘱又是什么?” “……”韩图。 他不知如何回答岳轻,瞪视韩业,目光如同钢刀将韩业削皮剔骨:“你不就是想上山吗?行,我们现在就直接上山,让各自找的风水师去点宝穴!” 此话一出,韩业宛如打个大胜仗归来的将军,腰也不酸腿也不疼,“咻”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马当先向外走去,并从帮佣手上抢过一杯水,哗啦将水倒进嘴里,说:“早就该--呃?咳咳咳!--”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韩业顿时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水流无处落下,从鼻子与嘴再倒飞而出,化作漫天水雾,淅淅沥沥,淋淋落落。 大厅内一片寂静。 半晌,岳轻第一个走出门去,带着一丝笑纹,沉稳吩咐站在外头,小心向里边张望的司机:“准备车子,二舅洗把脸,我们就走了。” 两辆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向山中进发。 这是典型的山路地貌,靠山的一侧是几近垂直的峭壁,靠外的一侧是栽种了郁郁树木,翠障连天的悬崖。 走在前面的灰色车子是韩图的,跟在后面的白色车子是韩业的。 但韩业觉得自己最近运气不好,万一车子在半路上翻下悬崖十分吃亏,死活和韩图挤了一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两兄弟都坐在前面那一辆上,后面空出来的就便宜了岳轻。 后车厢的真皮沙发上,岳轻打了个哈欠。 上午的乌云没有汇聚成雨就被风吹散,正午的烈日让触目的世界通红灼热,他刚刚吃饱,在车子的颠簸中产生了一丝困倦,眼睛慢慢闭下去…… 梦中世界,传道授业。 一连几天的时间,岳轻对梦中世界的好奇已经降到最低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