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国公府又有何干?” 她虽然是真的不知苏晚华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苏晚华却不信她是真的不明白,也不解释,只那么带了点讥讽地看过去。 那太太正打算再驳,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断,“今日是孩子们的好日子,你们就不要吵了。” 人群中慢慢站起一人。花白的发被一丝不苟地梳起,身着金丝绣牡丹的绛紫色衣裳,既端庄华贵,又不失喜气,“大家既然说起了这些事儿,我就也来说上几句罢。想当初,我是看着你们这些孩子长大的,你们的事情,我倒还能插嘴一两句。” 竟然是明王府的太妃。她的夫君,是先帝的叔叔。满屋子的人里,唯独她的辈分最高。 明太妃慈爱地看着秦楚青,与周围人说道:“其实呢,今儿是你们几个小辈过来给容与庆贺,我年纪大了,本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只是偶尔听起大家偶尔说起的一些话,想着大好的日子里,可别出了岔子,这才走了这么一趟。” 老人家比苏晚华还要高上一个辈分。见了明太妃,就连气焰嚣张的苏晚华,也不得不低了头,好生行了个礼。 明太妃摆摆手,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下来,又招了招手,让霍容与和秦楚青去到她的身边。 她一手拉着一人,仔细端量了许久,最终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两个都是好孩子。先前只听容与这媳妇儿是个厉害的,小小年纪就能管好一个伯府,我还担心来着。如今一看,也是个好性子的。” 她和蔼地拍了拍秦楚青的手,与她说道:“好孩子,你放心,如果你娘还在,就算苏家倒了,大家也断然不会说她半句不是。” 秦楚青这便听了出来,明太妃说的‘母亲’是霍容与的生母先敬王妃。而这话看似是说给她听,其实,也是说给旁人听,便顺势低低地“嗯”了声。 明太妃见她听懂了,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慈爱的笑容愈发深了些,“她那样好的品德,那样好的性子,从不会做出任何德行有亏之事。见了人只有笑的,断然没有一句怨言、一句重话。那样的一个人,即便是如今不在了,谁又能说起她一句不好来?所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人为善、做事留些余地,这才是长久之道。” 大家都明白她这话是说给苏晚华听的。太太们倒也罢了,不动如钟。有几个姑娘忍耐不住,朝苏晚华看了一眼,被她铁青的脸色给惊到,忙收回目光垂下了头。 苏晚华缓缓调整着自己,慢慢地神色恢复如初。 她坐了回去,双手搁在扶手上,长长的指甲轻轻点着木质负手,挑眉望了眼明太妃,说道:“您是长辈,说的话我也不好驳斥什么。不过,先前他们诬蔑我的事情,我可是听不明白。您做事公正,不如把这事儿给解了,如何?” 这话看似恭敬实则挑衅意味十足。饶是明太妃脾气不错,也被她气得心头怒起。但苏晚华说的也没错。这事儿总得有个了结才是。这大婚第二日的敬茶之礼眼看着是不能成了,但个中因由,总得搞个明白才行。 于是望了眼那桌上的茶,明太妃与霍容与商量道:“这事儿你可有把握?” 霍容与颔首道:“请您稍等片刻。” 秦楚青见霍容与偶尔朝门外看上一两眼,不明所以。趁着明太妃说话的空档,问询地朝他望过去。 霍容与抿了抿唇正欲无声地回答一二,屋外突然传来故意放重了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人齐齐的高禀声。 “回主子,东西寻到了。”“主子,人带来了。” 霍容与神色顿时一凛,安抚地朝秦楚青点了下头,回身朝外望去。其他人不知是何缘由,就也顺着朝那边看。 两个黑衣男子立在院中,正是莫天和周地。莫天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周地的手中,则是拽了根绳子。绳子的那一头绑了个神色委顿的中年妇人。 看那妇人的衣着打扮,倒是颇为体面。不像是奴才,更像是半个主子。 就连霍容与看见她后,也微微蹙了眉,看上去颇为意外。不过他的眸底一片宁静波澜不惊,显然这个意外虽大,倒还不至于大到惊了他。 在霍容与的示意下,莫天捧了东西上前。而周地,拉着那根绳子就到了屋子门口。而后将绳子用力一甩,力道大得竟是让那妇人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跌落在地。 苏晚华自先前看过去的时候就瞧清了妇人是谁。如今看得分明,怒火更炽,当即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她再怎么说,也是老王爷身边的人。你怎敢如此待她!” 周地咧了咧嘴,晃晃手道:“手滑了。”而后将手慢慢放下,似笑非笑地道:“自己身边的人,却帮人来害自己的亲子。若老王爷在M.ZZWtWX.com